——你愿意吗?
她是不愿意的——能够消写个性的药物看上去确实很有吸引力, 但这样的吸引力并不能完全抵消死秽八斋会和敌联盟, 乃至allforone对这个世界造成的伤害。
看着少女露出为难的神色, 轮椅上的男人泯着嘴笑了笑, 觉得这个反应已经算是阶段性胜利。质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自然而然地寻找土壤生根发芽,而他相信, 与自己某种意义上同源的少女, 一定会得出和他如出一辙的结论。
不怕你一时半会儿不答应,就怕你不肯去思考——在这一点上, 他对自己有着相当充分的自信。
只要思考逻辑依旧是那个“被设定好”的逻辑,那么无论经历了些什么, 想了些什么,最终都会得出如出一辙的答案。
对方甚至相当不见外地介绍了死秽八斋会的人员组成,这些信息大概交给英雄社会的话会是一笔相当重要的数据资料。
由于能够吃下任何物质且具备超强的消化能力,时时刻刻都只能感受到饥饿而饱尝折磨的人。
由于个性而被守财奴当做工具,挣扎于“欺骗和被欺骗”之中的人。
由于背叛, 连死亡都不被允许苟延残喘的人
活生生的,血淋淋的,痛苦的,绝望的,挣扎的, 反抗的。
这是她从不曾真正见过的世界,而这夹杂苦痛的一角, 比多年之前闲暇时看过的真实太多。
真实的、被世界所赋予的痛楚, 比文人杜撰听上去要夸张数倍。
面对英雄杀手斯坦因的时候, 雨宫萤有些足够的自信能够将他的观点反驳回去——英格尼姆,饭田天晴君是广受众人信赖的生性温柔的英雄,而被他杀死的英雄中,也有许多人深受人们的爱戴。以欧尔麦特这种行业巅峰作为统一要求过于理想化,既不现实,又难以实施。
最强英雄的双手也有触摸不到的地方,因此才需要各种各样的,适用于不同范围,不同领域的英雄们,让他们的目光和双手触及世界的各个角落。
可是面对这些人,她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人类终归有性格不那么光明的那一面,但纵使如此,这些人因为个性、因为不那走运、因为机缘巧合所承受的也实在太过沉重。
除却被黑|帮接纳,她甚至无法想象这些人其余的归处有哪些。
“有个形容词叫作不破不立。现实情况是,大部分人都根本不认为如今的英雄社会是一个问题,他们觉得这样的过渡阶段——依赖以欧尔麦特为首的英雄的过渡阶段就足够了。那么如果这样下去,等到真正奇点诞生的那一天,或许将会带来山洪海啸一般更大的灾难吧。”
“我们判断,敌联盟的存在和他们的做法,是对于这种畸形社会的一个提示对这个不完善的制度,对于欧尔麦特,对于信赖和平象征的人群的提示。”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不开辟新的道路不行,一定要寻找别的方法走下去才好这样的呼声不知道多少人能够察觉得到,类似的观点在和平年代几乎都被视作社会学领域的旁支末流里去,以一句末日论观点了事。
“什么是必要的牺牲,你大概有所了解了吧?”
当日里,少女再没被安排什么工作。自从知道她所参与的药物流水线具体在生产着什么东西,雨宫萤就再也静不下心来。
像是诚意又更多的是软禁,除却自己的房间和盥洗室,她被穿行在基地四处的人工智能机器人礼貌地阻止前往任何区域。
他要死了,可是他毫无畏惧,是因为天性如此,还是因为已经决定要以身证道?这些人到底从何而来,在什么时候建立起了这样的机构,观察着学术界和英雄社会到底有多久
她决定今晚去问问远山——如果是以从政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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