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浩瀚汪洋中的一叶孤帆,随时都会被巨浪折损在茫茫深渊
眼前有些模糊,也有些不甘
蓦地,身上再次传来温暖,原本寒凉透彻的手臂被人紧紧攥住。
“女人,你疯了吗?”
秦琰深见到面前这一幕,脸色顿时一黑。
“不用你管!我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秦先生?”
黎萧萧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男人的臂膀,奈何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尽是徒劳
她泪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看的男人心口烦躁。
“不要不识好歹,你要是敢在一年之内出任何意外,你们黎家也别想好过!”
“呵c那就不要好过,统统不要好过!”
黎萧萧眼底赤红,半似疯狂的嘶吼出来。
“”
秦琰深微怔,幽暗的眸紧紧盯着小人脸上的变化没错,是恨那恨意掀起了层层火花。
小人身上的酒味异常明显,他抬眸,看到不远处碎在地上的红酒瓶,了然
眼睛不经意掠过她身前的波浪,身上莫名有些燥热,慌得连忙撇开眼。紧了紧喉咙,大掌攥紧她的腰肢,俯靠在自己身上,轻哄道
“萧萧,别闹。”
黎萧萧醉的不清,酒精作怪下,久积的委屈全然发泄出来,抱着面前的柱子哭了出来,从开始的浅浅落泪,到最后的嚎啕大哭,哭的秦琰深心都要碎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哭,是这么的可怕可怕的令他也失了理智,甚至开始心疼面前的小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跟我作对”
黎萧萧喃喃自语,神色呆愣
这话堵的秦琰深心里莫名难过,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曾经,他也天真的奢求过这些虚无缥缈的关心,但最后回应他的,只有无边黑暗跟孤寂。
他低头,臂弯微微施力将小人拦腰抱起,眼睛忽明忽暗,语气带着股坚持跟狠厉
“没有人有义务配合你,你觉得不称心,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到让别人甘心臣服。人活着,唯有自强才是出路。”
唯有自强唯有自强
黎萧萧细细喃着这句话,缓缓闭上双眸,昏睡过去。
一直等在宴会厅后门的唐斯休,见秦琰深出来连忙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
“少爷,黎小姐这是”
“醉了,回骊墅吧。”
秦琰深将黎萧萧放入后座,自己也坐定,揉了揉有些发烫的额心,浅言道
唐斯休本就是名医生,如今看到秦琰深的状况,原本柔和的侧颜顿时黑青起来,有些责备
“黎小姐胡闹便算了,怎么您也跟着胡来了!这么冷的天,你们都不穿外衣的吗?”
“叫什么黎小姐,你莫不是忘了她的身份?”
秦琰深略微不悦,重重咳了两声,低身又碾了碾盖着黎萧萧的外套。
唐斯休差点将眼珠子抠出来,难以置信道
“少爷,您不会对黎少奶奶,来真的了吧?难道您忘了”
秦琰深顿了下,原本温情的眸光浅浅褪下,理智回归,逼着自己从小女人身上抽出视线。
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秦琰深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
“我怎么可能会忘。”
“您没忘记就好,少奶奶是很特别,可在特别也不过是个女人,您将来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可这次万万不能心软。”
秦琰深没有回应他这句话,替黎萧萧又掖了下衣角才道
“送她回骊山后,就去机场吧,明天在湖州的签约不能耽搁。”
“是,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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