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于息衍和翼天瞻,本来并未这些奴隶武士放在眼里,可是角斗场上血腥的历练使得这些武士的战技也极其可观,速度c姿势和时机一时都趋于完美。
仇士襄起身和项空月并立在雅阁的栏杆边,微微皱着眉:“看来项公子还是不相信仇某人的奴隶?”
“非也,”项空月漫不经心地一笑,“在下只是好赌。”
“好赌?”
“既然仇公出的赌资,若是项空月赌在仇公一方,那不过是跟风下注,算不得英雄。赌场上不得出奇制胜,那么赌也赌得无聊了。”
仇士襄微微一怔,忽而击掌大笑起来:“那么项公子跟随姬将军和吕将军转战到沁阳,莫非也是要赌一场出奇制胜?”
“是。这一场我赌五十枚金铢,那一场我赌的却是项空月的身家性命!”
项空月依然在笑,仇士襄却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气焰升腾起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威压。
“项公子公卿贵胄,却不怕死,”仇士襄笑了笑。
“人谁不死?”项空月轻摇羽扇。
擂台上,那对持斧的兄弟分进合击,却无法抵挡持双枪的封锁。成晋和雷乾烈不愧是叶纹的学生,两杆长枪配合丝毫不乱,总有一杆处于攻势,而另一杆在后防御。持斧的武士几次想要拆开对手的配合,但是持枪的两人始终同步进退。
一声咆哮,哥哥猛然蹲下,左手盾牌遮体,缩在地面上突进,贴地一斧斩向成晋的双脚。
“砍他的腿!杀了他!”擂台下一群看客忽然发疯一样喊了起来。
就在那个瞬间,持斧武士中的兄长用了得意的“地杀斩”,就是仗着这一招,无数成名的角斗武士都失去了一只脚而后被跟上的一斧砍断了头颅。这种招术非但要求速度和时机,更要求身体的柔韧,难以想象以他硕大的身材,竟然敏捷如猿猴。
成晋在急退中手忽然向枪杆前方挪了两尺,握着枪杆的中部全力扎向对方的盾牌。他若是不能截住敌人的攻势,双腿就必然保不住。
“看来胜负已经分了,”吕归尘低声说。持斧兄弟所用的盾牌是整体用黄铜浇铸,柔韧光滑,枪尖只要在盾牌上稍稍滑动,劲道就会被完全卸掉,想要穿破盾牌完全不可能。一旦成晋倒下,雷乾烈一人也难以抵挡对方的合击了。
枪锋点上盾牌,忽然顿了一顿。只是常人难以察觉的刹那,吕归尘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完全错了。成晋那一枪竟然是虚的!而一顿之后,枪上真正的劲道狂潮一样涌出,铜盾被枪锋撕裂,枪尖钻进持斧武士的膝盖中。成晋大喝着上步一挑,一块血淋淋的膝盖骨被他的枪锋挑了出来!
“杀掉他!杀掉他!”场外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吼。原本那些等待着看成晋双腿被斩的看客又血脉贲张地等待着成晋杀掉对手。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见到鲜血的时候竟是如此的狂热,看得吕归尘心里一寒,默默地扭过头去。
成晋的枪锋还未刺下,持斧一对兄弟中的弟弟已经疯虎一样,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战斧扑向了他。凌空的扑杀来势极其的猛烈,成晋的长枪根本来不及撤回。而他的战友雷乾烈却正握着长枪的枪尾,长兵器反而成了障碍,雷乾烈根本来不及调转枪锋去刺杀那个弟弟。
斧头的铁光一闪,斩进了成晋的左肩。可是弟弟的攻势也到了尽头,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扑到在尘埃中,他的背后雷乾烈缓缓地举起了长枪。短暂的沉默后看客们疯狂的挥舞手臂高喊起来,原来雷乾烈竟然用枪杆劈杀在那个弟弟的背心,透过铁叶甲将他的内腑彻底震碎。
“杀!杀!杀!”全场的呼声变成了一个单调的“杀”字,带着强大的推动和蛊惑。这些下了重金的赌徒不看到鲜血涂满擂台,绝不会满足。战胜后怎样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掉对手,才是全场的瞬间。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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