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样,走路也一点不会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快去快回。”
盛娇惠:“”
话说完了,冯照纬又拿笔记本出来看。盛娇惠恨恨地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去超市买水。一路走,还得一路忍受着陌生人看她衣服上的地图。
她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
好像一开始把这活截过来就是错的。
亏她还费尽心思地在商务舱经济舱上搞小动作,最后搞到的却是自己。
现在吧,还得又拎包又买水的,苦活累活全包揽了。
盛娇惠越想越觉得生气,于是掏出手机给何苗发微信,控诉她推活给她,害得她快被人使唤死。一大串一大串的微信,手机滴滴滴地在何苗包里响个不停。
她心烦意乱地取出来看了一眼,就看到屏幕上盛娇惠发过来的最后一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何苗还想问呢,不是都已经说好了摆平了吗,怎么又来堵她了,吴堂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这是批假了?何苗松了一口气。她也根本顾不上好好休息,白天晚上都时时刻刻关注着钟意,到了第二天傍晚,钟意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第三天早上,她能下床随意走来走去也不感觉头晕了,胃口也好起来,除了还有点流鼻涕,基本是好了。
反倒是何苗,这几天搞得她有点累了。本来就是刚出差回来,然后又遇到吴堂这事儿,紧接着又照顾钟意,这么接二连三的,何苗觉得自己就像个陀螺,连轴转个不停。
钟意说:“苗苗我没事儿了,你觉得累就去睡一觉吧。”
“嗯,我先去洗个澡,刚才出去买早饭,出了一身汗。”
“那你早饭不吃啦?”
“一会儿再说吧。”
“那好吧,我先帮你留着哦。”
说着,钟意就帮何苗把装包子的塑料袋口子扎好,然后和热腾腾的豆浆贴在一起,互相取暖,省得太早凉掉了。
接着她坐下来吃自己的。之前生着病,吃了药迷迷糊糊的还不觉得,现在清醒了,脑子里又想起和余润朗吵架的事。以前她生病,余润朗都会过来陪她,但这次生着气呢,说什么也不肯让何苗通知余润朗,说到底就是作。而余润朗也倒好,这么久了,一条微信一个电话也没有,还真打算和她冷战到底啊。
这么想着,钟意又开始生气,手里那包子好像就是余润朗似的,一口一口咬得可用力了,就当撒气。
这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敲门,钟意愣了一下。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念头是——不会是余润朗来了吧?总算还是拗不过她,屁颠颠过来赔礼道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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