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没注意,摔了。咖啡都洒我身上了,你看——”她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的衣服,“都快洒成地图了。”
形容得倒是很贴切。冯照纬很给面子地笑了一声。
“你还笑!”盛娇惠娇嗔地跺了下脚,然后扭着身挪过去,“冯总,我要不再去帮您买杯咖啡啊?”
“算了。”
盛娇惠得意地笑着,刚想坐下歇一会儿,就听冯照纬又说:“去帮我买瓶水吧,依云的,那边就有超市。”
盛娇惠:“”
盛娇惠当然知道超市在哪儿,但他妈的超市比卖咖啡的远得多得多。
“穿成这样,走路也一点不会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快去快回。”
盛娇惠:“”
话说完了,冯照纬又拿笔记本出来看。盛娇惠恨恨地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去超市买水。一路走,还得一路忍受着陌生人看她衣服上的地图。
她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
好像一开始把这活截过来就是错的。
亏她还费尽心思地在商务舱经济舱上搞小动作,最后搞到的却是自己。
现在吧,还得又拎包又买水的,苦活累活全包揽了。
盛娇惠越想越觉得生气,于是掏出手机给何苗发微信,控诉她推活给她,害得她快被人使唤死。一大串一大串的微信,手机滴滴滴地在何苗包里响个不停。
她心烦意乱地取出来看了一眼,就看到屏幕上盛娇惠发过来的最后一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何苗还想问呢,不是都已经说好了摆平了吗,怎么又来堵她了,吴堂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然后很快,下一条没什么人性的微信发了过来:你一口气连请三天假,你说我该不该批?
何苗冒汗。
加上盛娇惠帮她请的第一天假,她连续请假三天。在这样的小型私企里,请假的人其实不会太多,要请假也是真有非请不可的理由,而且每次请假顶多一天,请假太频繁和请假时间太长,都不招领导喜欢。
冯照纬这么反问,倒也是情理之中。但他这意思,到底是批还是不批呢。
不好意思冯总,我是真的不太舒服
何苗大着胆子,又追加了一条。
那你好好休息吧。
这是批假了?何苗松了一口气。她也根本顾不上好好休息,白天晚上都时时刻刻关注着钟意,到了第二天傍晚,钟意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第三天早上,她能下床随意走来走去也不感觉头晕了,胃口也好起来,除了还有点流鼻涕,基本是好了。
反倒是何苗,这几天搞得她有点累了。本来就是刚出差回来,然后又遇到吴堂这事儿,紧接着又照顾钟意,这么接二连三的,何苗觉得自己就像个陀螺,连轴转个不停。
钟意说:“苗苗我没事儿了,你觉得累就去睡一觉吧。”
“嗯,我先去洗个澡,刚才出去买早饭,出了一身汗。”
“那你早饭不吃啦?”
“一会儿再说吧。”
“那好吧,我先帮你留着哦。”
说着,钟意就帮何苗把装包子的塑料袋口子扎好,然后和热腾腾的豆浆贴在一起,互相取暖,省得太早凉掉了。
接着她坐下来吃自己的。之前生着病,吃了药迷迷糊糊的还不觉得,现在清醒了,脑子里又想起和余润朗吵架的事。以前她生病,余润朗都会过来陪她,但这次生着气呢,说什么也不肯让何苗通知余润朗,说到底就是作。而余润朗也倒好,这么久了,一条微信一个电话也没有,还真打算和她冷战到底啊。
这么想着,钟意又开始生气,手里那包子好像就是余润朗似的,一口一口咬得可用力了,就当撒气。
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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