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承从来都不是个有雅兴的人,他一向只喜欢焚情煮鹤,也颇爱把牡丹放到嘴里去嚼。
于是他一口把茶饮尽了,只顾笑着对唐之言说:“之言,看你这样子,之前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唐之言轻轻把茶壶放下,和气地笑笑:“劳先生关心,早已无事了。”
“那就好,”叶之承干脆利落,“秦先生送来一封宴会请帖,特别邀请你与我一同去”
唐之言微微怔愣了一下。
“终于来了,”沈悠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在面对叶之承这张脸——要说秦然动作也快,我还以为怎么也要再等一个月呢。”
甘松笑着说:“那说明这个姓秦的家主有眼光啊,他要是能有您辅佐,那以后真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沈悠哈哈一笑:“你想得太简单了,按照原主的性格,他就算有本事把我弄过去,想要得到我的效忠也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他忍不住有些感兴趣,“不知他究竟有何手段。”
甘松有些担心:“他不会伤害您吧?”
“谁知道,”沈悠耸耸肩,“无事,反正咱们有系统技能,不怕他伤害reads;。”
甘松蔫蔫地不说话了,心想仙君您太天真,伤害一个人可不仅限于皮肉之苦。
他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就像他跟着沈悠轮回了那么多小世界,几乎让他把所有类型的男男女女都暗恋遍了,到底也不敢让他和任何一个人肌肤相亲,哪怕只是交换一个浅淡的吻。
——驾鹤仙君可是特意嘱咐过的,他可不想被穆仙君揍成一株狗尾巴草。
大概不会出什么差错吧他心不在焉地想着,从网络上搜集到的信息来看,那秦家主一向风评不错,而且他若真是爱才,想来也不会使出什么太过分的手段。
叶之承紧紧盯着唐之言的眼睛,想从那里面看出点什么来,可唐之言的眸子就像是两汪深不可测的潭水,虽清冽明净,却叫人看不分明。
唐之言似乎是想展开一个微笑,嘴角却勾不起来,最后还是露出了颇为忧心的神色:“先生这一封请帖,似乎有些突兀了。”
叶之承摆摆手:“哪儿突兀了?之言你这段时间窝在家里不知道,我们和秦氏合作非常愉快啊,李家气数已尽,与咱们交好,秦家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先生,秦家家大业大,怕是难从这些争斗中得到什么看重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叶之承不以为意,“秦家如果没有所求,难道单纯看李家不顺眼吗?”他得意地笑笑,“也或许他们只是觉得我叶氏值得相交。”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叶之承的语气非常坚定,他对一再提出不讨喜观点的唐之言已经有些不耐烦,“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不了解,就不要再说些没见识的话了。”
唐之言顿了一下,连薄薄的双唇都微微发白。
“是。”他最后只是恭谨地低下头,“先生放心,我会准备好的。”
叶之承爽朗地笑了,亲昵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是操心太多才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就别多想了,你只把身体养好,周六晚上我亲自来接你好了。”
“先生”
叶之承已经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眼神甚是露骨。
唐之言本能地一缩,耳尖发红,神色有些尴尬。
“啊”叶先生笑着解释,“之言最近瘦了不少,礼服需要重新做了,我已经叫了人来,你快些去正厅,量好了尺寸,周六穿刚刚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径直往前院走,唐之言只能晃晃悠悠站起来,压下身上的不适,尽量跟上他的步伐。
造型师就等在正厅,见到两人也不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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