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得知了消息,她一边看着田从焘喝药,一边学话:“这次苏太后是要断一臂了。我以前还当太监宫女勾搭,搞些对食之类的乃是常事,没想到竟然还是一项罪名。”
“那自然。严格说来,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太监虽然去了根,也还是男人,居然敢对皇帝的女人下手,皇帝怎么会欣然接受?只看有没有心想管了。”
卢箫就瞥了他一眼:“是啊,宫里的女人都是你的,亏我以前还上了你的当,信了你说的什么只有我一个。”
田从焘:“”他立刻示弱,指指喉咙,做痛苦状。
卢箫冷哼一声:“不行,我得精简精简!趁着这个机会,把两京宫里的宫人都放出去一些,不光宫人,太监也减一减,也算是节省开支了。”
田从焘举起大拇指,表示严重同意和赞赏。
“那你先歇着吧,我去安排。”卢箫出去找了尚宫局的人来商议,然后等苏太后那边的处置结果出来之后,就下了放宫人出宫和裁减内侍的旨意。
刘波定了罪,被押走处置,几个见证的太妃也适时告退,林太后却始终坐着没动,等人都走了,她挥退从人,对苏太后说:“哀家还有几句话,想与您说。”
苏太后也让身边人退下,道:“姐姐有话不妨直说。”
“那哀家就不客气了。”林太后坐的笔直,眼睛也直勾勾盯着苏太后,“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就托大一回,跟你说说道理。今时不同往日,护着你捧着你的先帝不在了,能让你依靠的穆宗皇帝也走了,这人呢,都得认命,到什么地步说什么地步的话,你说是不是?”
她这话十分不好听,苏太后的脸色也冷了起来:“姐姐今日是来向我炫耀示威来了?”
林太后一笑:“不敢。也没那个必要。我只是想提醒你,现今咱们都是未亡人罢了,所能指望的,也就是皇帝和皇后的孝心。而现在帝后二人都贤孝无双,你我还有什么可求的?本本分分c安安乐乐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何苦再要去做一些徒劳无功c惹人生厌的事?”
“就像我。当初先帝一心偏宠妹妹,还力排众议立你为后,我还不是愿赌服输,从此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做人呢,最要紧是认清自己,当初你既然选了皇帝接位,就该从此做好准备,好好当一个清静无为的太后,怎么如今又不甘心,开始给皇帝添堵起来?我说句不客气的话,别说是妹妹你一个半路的嫡母,便是我这亲生母亲,也不敢奢望去左右皇帝呢!”
苏太后听了她一番奚落,脸色已然铁青:“你多虑了,哀家从没想要左右皇帝!”
林太后看她这样,笑的更开心了:“这样最好。妹妹,你别嫌我多嘴,你现在可不是只有自己,还有寿哥儿在呢!皇帝是他大伯,自然愿意心疼他,可是若是有人为他给皇帝添堵,你说皇帝心里是什么滋味?对寿哥儿又有什么好处?妹妹是明白人,自然不需我多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一开始连苏太后叫她姐姐都不愿听,现在却一口一个妹妹叫的欢快,实在让苏太后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的难受,可还没等她想出话来反唇相讥,林太后却又冒出一句。
“妹妹可曾听说?韩王年迈,世子却早逝,膝下空虚,正求着皇上给他们过继个子嗣呢!”林太后笑的意味深长,目光也瞄向了内殿,那里隐约能传出孩童的欢笑声。
如一桶凉水兜头浇下,苏太后浑身冰冷的坐在原地,直到小池进来服侍,她才恍惚回神,自我安慰:不会的,田从焘不敢,他怎么敢把熙儿唯一的儿子过继出去,他不敢!
可是他真的不敢么?林太后都敢明目张胆c耀武扬威的上门来处置她的心腹,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生平第一次,苏太后感觉到了无能为力。
可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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