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自己是不是需要滚回魔界再滚出来一遍,还是永远回不去那种。
想法很好,但剑太重又黑,季柯默默看了会美人脑门上搁把剑的模样,心里就觉得有点辣手摧花,对丹阳不起,左思右想不合适,还是摸着仅剩的一点良心把穹影塞回了布袋中。
沉重的份量终于令丹阳的眼珠子动了动,他微微调整了下脑袋,眼里似乎有季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定定半晌,道“季柯”
季柯“啊”
丹阳面无表情“老骗子。”
“啊”
丹阳却不理他,闭上眼睛“我要睡了。”
你不是一直在睡吗
“可是我睡不着。”他复又睁开。
季柯简直要跳起来,他深刻怀疑丹阳这厮病了也能记得如何折腾他“你该不会和元心一样大,还要听睡前故事哄一哄吧”
“好。”
“”
好你个头。
但是一个眼波盈盈的美人娇弱地躺在你怀里,用那种期盼的眼神看着你,是个男人都很难不激起十二万分的豪情和怜爱之心。季柯本来下意识也有的,但是他很快想到了在玄花妙阵中那个腰间盈盈不堪一握的女丹阳。
瞬间兴致败得一干二净。
好吧。
没兴致不要紧,故事还是要讲的。
可季柯能有什么故事好讲,他想了想“不如我给你讲讲当今魔尊是如何威风四方的吧”他趁着对方脑子不清醒抓紧一切机会吹嘘自己,“赤灵王吧,他又高大又威猛。所到之处,荒雷遍野,大战四方,他的子民,唯他是从。哦,他还很受女人欢迎”
篝火绰约,晚风温和,星河遍野。
两只灵兽不知世事,垫着爪子睡得安稳。高高的枝桠上,摩罗那躺在上头,胳膊垫在后脑勺下面,听着晚风送来絮絮话语,闭上了眼睛。梦里,他还有一个姑娘。
季柯就这样揽着丹阳,声音低沉,一边哄一边骗
吹嘘了一晚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种清凉的气息落在丹阳额头,尚未醒来,便已闻到风中水的腥味。
丹阳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一张丑脸。
“”
他用一根手指将火蠡的脑袋顶了开来。
然后入目就是通透的蓝,还带着夜幕未褪尽的深邃,透着那么丝黑白交替的晨光。天空一碧如洗,耳边水声阵阵。如同他往日在太华山无数个白黑交替之际时的宁静。
那时,十日里总有八日,是他抱剑盘息,一个人在高高的山巅,看着升起的太阳第一丝光线,落在太华钟上。整座太华山脉,都因此醒了过来。
如今他出来有几日了五日,六日,甚或超出预定行程更多。此地温暖和煦,丹阳却怀念起太华山上的风与雪来,虽然刺骨寒冷,却是熟悉的模样,有故土的味道。
他难得东想西想了很多,这才起身要起来。手往侧一抓,却摸到一堆温热的余灰。
“他嫌我火太大,怕烫到你,非要熄了埋在旁边。”火蠡执着的不顾丹阳的嫌弃,努力爬上美人大师兄的膝头,坐得端端正正给他告状。
丹阳听他说完,才眨眨眼,只重复了一个字“他”
“除了他还有谁。那个混球季柯。”
“混球骂谁”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丹阳只觉得膝上凶兽一抖,就见火蠡连忙蹦下他的膝头,一边用着低沉优雅的嗓音啜泣一边高昂着脑袋去找它相爱相杀的好伴友水猊兽去了。自从和水猊上朋友后,千百年不洗脸的丑萌萌他爱上了净面。
丹阳却不管火蠡去哪,他坐在那里,见有人逆光走来,晨起的太阳就像在他身后打上万道光彩。令丹阳莫名想起当年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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