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叶清岚忽然笑着道:“听闻,三王兄这两年来,是将旱州治理了一番?”
叶时归随口唔了一声:“瞎折腾,谈不上治理。”
叶清岚还是微笑,宫灯之下,他逆着光,眼里影影绰绰的让人瞧不仔细是含了些什么意思:“那边的百姓,想来定是十分的开心了。”
叶时归又道:“还好吧不过说起来,你不回去吗?都已经散宴这么久了。”
叶清岚见他不想多聊,也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只道:“我在京城内没有安置宅子,大哥让我这几日都留在宫内。”
现在还敢叫叶玄为大哥的,估计普天之下也只有叶清岚一人了。
叶时归心道这两兄弟的关系还真是挺好的,喔了一声,又摆摆手说:“那我先回去了,有机会再见吧六弟。”
叶清岚温温和和地朝他挥手,就这么望着他的背影融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以后,他垂了眸,无端的,便是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
离开京城之前,叶玄又将他喊去了宫中一趟。
叶时归从这年轻帝王的手里接过了一枚雕刻着长尾灵鸟图的令牌,日后要想出封地或是回京,只要出示这枚令牌,便能得到通行许可。
叶时归将它好好的收在了袖里,一抬眸,就见到叶玄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这边,估摸着是常居高位的缘故,即便是面无表情的脸,也硬生生的叫人瞧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出来。
叶时归想了想,开口道:“谢谢了。”
凡事一码归一码,他之前的确是将这人记在了黑名单里,但如果是帮了自己的话,还是要道谢的。
叶玄的睫毛微不可察地轻轻一颤,而后,便又是神情冷淡且声线清线地悠悠嗯了一声。
回到王府时,叶东篱果然又找过来了。
叶时归跟他在偏房里呆了一会儿,对方也不坐下,只是陈述一样说道:“你没有告诉他。”
叶时归的确是没将嬛美人那事儿告诉叶玄,但要细究的话,肯定也不是叶东篱所希望的那些原因。
所以,他带点快刀斩乱麻的意思,极其简洁且果断的,就将叶东篱与自己之间划了道分界线。
既然一开始就只将他看作弟弟,那么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如果叶东篱还是坚持要对自己抱有那种心思的话,往后,还是莫要联系也莫要再见的好。
叶东篱十分安静地听他讲完这一段插人心口的话,无论多委屈多难过,这人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哄自己了,所以,他听到最后,只是面容平静地点了点头,极轻地应了一声好。
人走了以后,叶时归忽然觉得挺心累的,依着靠背正发着呆,江子吟无端就从一边走了进来。
这人捧着他的脸,就这么垂头与他对视了起来。
叶时归无端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是那层关系呢。”
江子吟眨眼,叶时归也不是想要他回答,只自顾自的又说道:“做朋友做兄弟的话,这层关系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但要是想成为一个人的另一半,倘若中间其中一个人又喜欢上了其他人,那以后不是直接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吗?这种存在这么多不稳定因素的事情,说白了,不就跟赌博是一个道理吗”
江子吟大概听懂他想说的是什么,开口道:“赌赢就是一辈子,在我看来,不亏。”
叶时归道:“那要是输了呢?如果你喜欢的人日后喜欢上了其他人,或者你以后遇到了一个更喜欢的人,当初在一起的日子不就跟笑话一样了?既然都是浪费时间,当初为什么又要在一起?”
江子吟其实也不擅长这些问题,但他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了一番以后,还是慢慢地回答了他:“我不知道。因为你说的如果,并不会出现在我身上。我如果喜欢一个人,那么这辈子都只会跟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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