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最后,叶时归还是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中午杨尤他们过来串宿舍,一群小少爷的消息比寻常人要灵通的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跟他讲起了学校里一些被领导们极力压下的事儿。
两年前,在他们还没进这所学校的时候,一中有个念着高三的男生离奇失踪。
那会也是时值深冬,在距离寒假还有几天结束的时候,那男生给家里人发了条信息,说是要跟朋友出去玩几天,让他们不要担心。
那男生是单亲家庭,跟他父亲一起过的日子,男人一开始对这事情的确是不怎么关心的,但到后来,等男人发现怎么也联系不到他儿子的时候,他才渐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不过为时已晚了。
那男生的父亲立即报了警报了案,还跑到学校里找帮忙,一群人不分昼夜地把整座城市搜了一遍,也是没能把人找到。
警方当时没找到那男生的出省记录,将客运站跟火车站一类地点又排查了一遍以后,推断这孩子估计是连城市都没有出去的。
时隔两年,他们当时的推断果然没有错。
那男生是在郊区的荒林里被人找到的。
上星期的周四,刚好也是那孩子当年失踪的那个日子,一群摄影爱好者跑去荒山野岭里拍摄照片,一个女生不小心从山边滑下折断了腿,等人来救的时候,她望了望旁边无端阴森的洞穴,遥遥的,便在里头发现了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睡袋。
那尸身因为摆放的太久,已经是全然腐烂了。
警方赶到后将尸体拿回去做了检查,发现就是两年前一中失踪的那个高三男生。
通知了他家里人后,那男生的父亲跑过来找校长闹了几回,今天早上更是差点把人的办公室给翻了过来。
当年警方找不到人,只推断那男生是因为考试压力过大而离家出走的,那父亲记着这句话,觉得他儿子是在出走途中遇上歹人而遇害的,所以在他的观念里,学校是怎么也要负起责任的,便不依不挠地找人来了。
今天办公室里的老师讨论的也是这件事儿,但说到底,那男生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出事的,是真的在出走途中遇害,还是一开始就已经遇害,目前为止,依旧是没人能说得清。
叶时归的舍长道:“我其实听说过这事儿,我有个表姐也是在这儿读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刚好也在念高三,就在隔壁班。听说那男生挺内向的,平时也不怎么合群,通常都是一个人走,没见他跟什么人处的太好来着。所以当时他们说那男生给他爸发的跟朋友出去玩的那条信息啊,其实也有点蹊跷来着。”
温年昊道:“按你意思,你是觉得,他是一开始就被人那什么了?”
他五指并拢成手刀在脖子那里划了一下。
舍长点头道:“嗯。因为那男生好像也是一路在东城这片学校念上来的,出事的时候他那信息被当时的学生挖了个底朝天,是真的没有什么好到能一起住到外面玩的朋友。平时有人在外面看到他的时候,好像也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来着。”
温年昊道:“那这样的话其实就跟学校没什么关系了吧?假期里丢的人,又不是学校里没看好丢的,最大责任应该是在他老爸那边啊?”
杨尤道:“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校长什么性子的,怕闹得太大影响声誉所以一直憋着受气呗。”
何以安想了想,道:“是不是说凶手还没抓到?”
杨尤纠正道:“不是没有抓到,是连线索都还没有找到。”
何以安仰头望向正趴在上床栏杆吃着瓜的叶时归道:“你听见没有?这社会可是很危险的,你以后别老是加班加到大半夜的才回家了。能五点下班就五点下班,夜路走的多了谁知道会撞上些什么东西,你也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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