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归点头：“我知道。”

    实话说，在方瑞出现之前，霍言对自己的态度暧昧，他还以为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想法来着，不过如今一看，到底是自己想太多了。

    霍言跟简介里一样喜欢方瑞，方瑞也跟简介里一样喜欢霍言，他觉得这样就很好。

    按照剧情来看，自己死了之后，方瑞大概也不会再遇到什么曲折了，他们两人会在自己不存在的未来里甜甜蜜蜜地生活下去——方瑞会就这样笑得灿烂地一直老去。

    叶时归单是这么想着，就忍不住柔和了眉眼。

    霍言余光瞥了他几眼：“今天心情很好？”

    叶时归连那一声嗯都带着上扬的喜悦，他说：“是啊。”

    霍言若有所思地没再讲话。

    去到酒店时，方瑞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三人端着餐牌研究等下要吃些什么，等邱临来到后，就安安静静地一起吃完了这顿气氛格外沉闷的饭。

    散场时外面下了大暴雨，邱临跟霍言去停车场开车上来，这世界没有嘀嘀，面前也没有的士，叶时归只能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等着坐邱临的顺风车。

    手臂忽地被人戳了一下。

    叶时归扭头，方瑞站在旁边，似乎是鼓起勇气跟他对视了几秒，但很快便又泄气一样挪开了目光。

    方瑞问他要不要去方家公司，他救了方瑞，方家会帮他还清还欠着的债务，还会给他提供一个比现在好许多的职位。

    叶时归听着他小声说话的样子只觉得挺好笑，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不了。

    他终究是要死的，与其交情太深让对方在自己死时伤心，还不如就这样保持着仅仅算是认识的关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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