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轮了一圈, 终于是指向了叶时归。
题目都是从卡牌里随机抽的, 这回问到的题目和性有关, 尺度比刚刚要大上些许。
请问你多久自浊一次?
选择回答,或者选择挑战大冒险。
叶时归在众人暧昧的视线下, 脸色平静地选了大冒险。
问问题的男同事似乎有点失望:“没想到时归你还挺容易害羞的”他朝大冒险那边抽了一张牌:“唔,运气还挺好,自罚三杯就饶过你了。”
叶时归镇定自若地举起酒杯一连干了三杯, 众人起哄着给他鼓掌,霍言看着他放下酒杯后有点摇晃的身板, 伸手虚虚在后面扶了扶他:“头晕?”
叶时归将顶在喉咙间的那口酒咽了下去,摇头道:“没事。”
不知道是这身体酒量大概不太好,还是那酒的后劲大, 他又坐了二十多分钟,大脑后知后觉的有点空。
叶时归感觉眼前画面晃来晃去,不禁伸手揉了揉眼睛,揉着揉着,就闭目走神了好久。
再睁眼时,一群人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叶时归眨了眨眼, 发现那酒瓶子又了转过来。
男同事道:“时归啊你还好不?”
叶时归慢吞吞地点了下头, 那脑袋重的仿佛要从脖子上掉下来。
“那我问了啊?”
叶时归又是点了点头。
男同事瞅着手里的牌道:“你理想中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
叶时归脑袋昏沉沉的转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大概是醉糊涂了, 在这片安静了的气氛里开口时, 声音全然没有平时的平稳冷淡, 反而因为含糊而带了点少见的绵软的味道:“喜欢我的”
“嗯?什么?”
困意上头,叶时归双眼几乎睁不开,只能微阖着看着对方,但饶是累得慌了,他还是乖巧的又把答案重复了一遍:“喜欢我的。那个人只要喜欢我,就可以了。”
男同事道:“没有其他了?就这点要求啊?”
叶时归想了想,又带点严肃地补充了一句:“只喜欢我的。”
男同事觉得挺好笑:“所以,只要有人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就无条件跟他在一起?”
叶时归这回说的话倒是挺长,但因为脑子转的慢,语速便也慢了下来,于是这段逐字逐句憋出来的话语,无端的,就让人觉得他说的是分外的认真:“是啊——但是一辈子那么长,又有谁能真的做到从一而终?指不定今天喜欢的,明天就觉得烦了,这种事情又有谁能说的准?白头到老的人不少,但我却不一定能遇到所以吧,我觉得我这要求,还是挺难的”
实话说,这问题要是在他清醒的时候问,他估计也就随口应付一下。但偏偏他现在神志不太清,不知不觉的,就是把心底里的想法给断断续续地掏了出来。
当时气氛诡异,大概是话题无端变得沉重让人无言以对,领头玩游戏的又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把气氛又炒热起来,不过那那番话以后,那酒瓶子倒是再也没指中过叶时归了。
一群人闹到大半夜,叶时归迷迷糊糊的已经把头挨着旁边人的肩膀睡了一段时间了,离场时,露在空气那边的脸被人轻轻拍了拍,他蹙了蹙眉,无意识地往里边又缩了缩。
有人低声喊他:“时归,醒醒,我们该回去了。”
叶时归只当没听见。
那声音响了两回,倒是没再继续吵着他了。
翌日正午,叶时归在陌生的大房里醒来,看了看身上略宽的睡衣,又看了看身下极软的大床,不在状况地懵了很久。
浴室有新的洗漱套装摆在玻璃台上,他整理好,推开门出去,就见到霍言跟邱临正坐在一楼的沙发里表情淡淡地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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