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找上了门。
叶时归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男生是跟他同校同级的唐程,因为是本市首富唐家的独子,所以分外受宠,为人猖狂且不可一世的很。
最一言难尽的是,唐家跟叶家虽说不熟,但平时还是会有来往的。
所以在唐家父母一顿表面不在乎的轻飘飘数落下,叶珩之的脸色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到头来,叶时归还是免不了被他爸一顿痛打。
甚至那也不能算是痛打那么简单了,当他最后被松了捆绑,从那张电椅上下来时,是整个人直直摔倒在了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好像还不如被打一顿呢。
他浑身还在轻微痉挛,叶珩之离开观察室,推开暗门信步走来,道:“哪只手打人的?”
叶时归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咬咬牙,颤抖着伸出了右手。
叶珩之微垂的眼眸格外冰冷,那不沾一尘的皮鞋踩在叶时归的右手上,一用力,几乎要把人的指骨碾的碎裂。
叶时归痛得眼里渗出了泪花,好在叶珩之没有丧心病狂到真的要废了他,不过片刻,叶珩之就停了动作,碰巧的是,在他停下的那一刹,就有铃声从口袋里响起。
叶时归视线朦胧但耳朵没聋,所以他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是清楚的,听见了叶珩之接起电话时,跟刚刚完全不同的仿佛春日融雪一样带点纵容意味的嗓音。
“嗯。可以。我等下过去。”
另一边似乎说了什么,叶珩之扫了叶时归一眼,淡淡道:“他有事,不能去。”
叶时归猜,电话对面的应该是卫褚。
叶珩之挂了电话之后就转身离开,叶时归一个人躺在地上缓了很久,才喘着气爬起来从这房间走出去。
这已经不是家暴,是虐待了吧。
叶时归右手还痛着,只能用左手翻找了下原身的证件,不过证件还没找到,却是先翻到了一本类似日记的本子。
他静默半晌,还是将它翻开了。
最后一页有被涂抹过的痕迹,似乎是写了什么之后又被重重划掉,黑色的笔墨重的几乎可以辨清原身握笔时有多么的用力。
叶时归翻到下一页的空白面,将它举高对准了光管,眯眼打量了许久那交叠的字印,没猜错的话,其中是含了个“死”字。
他将本子放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声的,就叹了口气。
周一回到学校,一眼就见到那小胖子有点忐忑的望着窗外。
叶时归将书包搁在桌上:“你看什么呢?”
小胖子被他吓了一跳,见他脸上挂了彩,手还缠着前天没有的绷带,一下子就伤心的鼻酸:“哎你这可怎么是好啊?”
叶时归笑了笑:“我也在想呢,要不你帮我写作业好了,我左手写的交上去,估计下回连两手都写不成了。”
小胖子低声说:“你要不要不就叫人帮忙吧?你爸这真的有点过了”
叶时归拍他肩膀:“行了,要晚修了,做你卷子去。”
找人帮忙是不可能的。
叶时归昨天将日记翻完,发现原身并不是没有求救过,只是到最后,那些当初说要帮他的人都跟石沉大海一样没了后续。
他骂那些人是骗子,骂叶珩之是疯子,唯独在记录苏冉冉的字里行间透着点依恋。
但叶时归回忆了那仅有一次的相处,苏冉冉对他这个亲儿子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眼神接触时,她平淡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叶时归左手握着笔,有点想不通这两人对两个儿子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的不同。
余光一抹淡色身影停在走道,叶时归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发现是那日让他去罚站的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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