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赖脸呆着不走。
叶时归估摸着这种日子得持续到傅亦坤大学开学才能结束,不免就有点心力交瘁。
幸好傅亦坤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行为,他人长得不错,聊天聊的好,游戏打得的也厉害,照顾人更是细致入微,叶时归日子过得舒坦,慢慢也随他去了,只当做是多了一个弟弟。
至于那天那个无厘头的亲吻,好像也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荒诞的梦,慢慢的就忘得差不多了。
然后他每回才把这事抛到了一边,傅亦坤就又会提醒道:“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答复啊。”
叶时归顿时就拉下了脸:“我说了,我喜欢的是你哥。”
傅亦坤正给他削着苹果,不在乎地点头:“那行,我过几天再问一遍。”
“你问多少遍都不会变的。”叶时归放下手机,神情颇为无奈:“你说你,以前不是不待见我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傅亦坤埋头将苹果切成兔子形状,不吱声。
“你要是因为觉得过意不去”
傅亦坤打断他:“不是突然。”
叶时归怔了怔。
傅亦坤低声又重复了一遍:“不是突然喜欢的。”
他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后便消了声,只用手帕擦了擦手,将盛了水果的碟子放到了叶时归面前。
叶时归看看苹果又看看傅亦坤,叹了口气,终究是没再说些什么。
不知不觉里,叶时归已经被摁在医院两个多月了。
他问过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医生只含糊其辞地说马上。打电话给叶母,叶母也是聊着聊着就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
叶时归正觉得奇怪,某日傅亦坤有事没能过来,他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发呆,病房门忽然就被人用力打开。
傅思齐脸沉如墨,看着他的眼神冰冷冷的,跟窗外暖融融的日光正好相反:“是你提议的?”
叶时归被这人吓了一跳,扭头时双眼还带着点茫然。
傅思齐当下是没心情顾虑他的身体,只直直走至叶时归床边,逼迫着他仰起脸来正视自己:“我问你,让昀生跟你交换器官这件事,是不是你提议的?”
叶时归这回倒是真的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不知不觉里似乎已经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了?他还没找人剧透给傅思齐呢,这人就已经自己查到了?
傅思齐只当叶时归是默认,心里那团火彻底被点燃了起来,话说出口有多锋利多伤人也顾不得了,毕竟他那么喜欢昀生,又怎么会允许那孩子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损坏了自己的身体?
是啊,为了这种死了也没关系的人,他怎么可能允许。
所以傅思齐一字一顿地说:“叶时归,你不是不知道这场手术风险有多高,你让昀生跟你交换,分明就是存了不让人好过的心思——你不是从小到大都自诩清高吗?怎么事到如今,又开始舍不得这条命了?”
叶时归可以肯定,那一刹那,自己的心脏是猛地抽搐了一下。
但原身明明已经不在了啊,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人的三言两语而心痛呢。
叶时归抚了抚心口,疑惑的同时,脑子也清醒地运转了好一会儿,入戏一样缓缓说道:“人有想要的东西,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认命?你既然不喜欢我,我怎么会想让你有多好过。”
叶时归的想法很简单,反正自己最后怎么都是死路一条的,也不在乎这顶锅的一两点重量了。
他将这件事认下来,总比傅思齐日后因为这事去刁难叶父叶母要好的多。
所以叶时归怀揣着坏人做到顶,背锅背到底的想法,又顺势的,按着剧情要求轻轻挠了傅思齐一爪:“他本来就是因我而造的试管婴儿,生来就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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