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战斗力肯定是反抗不了,她只好作罢,直直看着他,倔强坚定。
他避开她的直视,低头看着她的手,隔着纱布,指腹轻柔婆娑着她的掌心,牵动着逐渐长出的新肉,有些痒。
终于没有忍住,她关切的看着他,轻声问道:“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慢慢的抬起头。凉眸脉脉注视着她,唇角扯着笑,“没事了。”语气云淡风轻。
何夕气不过,白了他一眼,“骗子。”作势,准备去拉他的衣领,却教他制止。
眸光潋滟,语气肯定,“真的,没骗你。”
“嘁,随便你。我困了,要休息了,你自便。”忽然,她的小脾气上来了,白了他一眼,因着背上的伤势,动作有些怪异的滑进被子里,翻着身假装闭上眼睛。
唇角一直勾着笑,宠溺,温柔,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过一旁的遥控器降下g的高度。
何夕听到他起身的声音,原以为他要离开,有些懊恼的将头埋进被子里。忽然感觉病g下陷,随即自己被人温柔的揽入怀里。“我也困了,我们一起睡吧。”接着,头顶的灯便灭了。想必是快要中秋的缘故,外面的月光尤其的亮,印在窗帘上透到室内产生朦胧的感觉。
压下心里的话,如今依然如此眷恋他的怀抱。
二人无话,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没由来的安心。
何夕想到什么,扭着头问他,“比赛怎么了?内鬼找出来了吗?”
“没有。”沉吟片刻,又道:“你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不用管。”
她有些急了,“可是、、、”
“这几年,你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他状似无意问她,不过是想转移她的话题。
果然,旁边没了声音,何夕轻咬唇.瓣,默默的转过头,不回答。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厉冬良并不逼迫她,他会等,等她开口。
一夜静谧,空气中流转着重逢之后的欣喜、感动。
一早,厉冬良刚走,她便出了病房,门口的中年大叔一脸关切看着她,作势想扶着她,“夕小姐想去哪里?”何夕微微抬手止住他的动作,“余叔早,我想去看看倾城。”
听厉冬良说,倾城受了枪伤,如今正在特护病房里面还没有醒。原本早就过来,只是后背的伤一直不见好,大家都担心,不敢让她出门。
想必是vip区,走廊上只不过几个护士来往,余叔静默的走在她的身侧。
何夕脚步不停,抬头看着老余,“余叔,你怎么没有陪厉冬良去公司?”
老余笑看着她,“先生担心夕小姐的身子,让我在外照应。”
她咧着嘴,不以为意的笑着,“哎呀,哪有那么娇贵啊,人还得糙着养,要不然遇到个事儿咋办呐。”
老余看着她,浓重深沉的眸闪着微光,“多年不见,夕小姐的心态还是那么好。”
何夕笑笑,“余叔,你还是叫我小夕好了。”眸光内熠熠,坚定的看着他。
隔着玻璃,看着重症监护室里,康牧之坐在病g旁,穿着防护服,整个人只余双眸露在外,整个人呆呆的看着躺在病房上的人。当他转头看向自己时,墨眸内蕴着层层雾霭,整个人陷入浓浓的悲恸之中。
看着走进自己的人,心里莫名的心疼,只见康牧之满脸胡茬,整个人清瘦良多,模样憔悴至极。在她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清秀隽雅,何时出现过如此模样,眼角微热,唇角蠕动,“学长。”
康牧之扯着唇角,笑看着她,嗓音沉哑,“你来了,身体怎么样?”
她转身看向病房内的人,轻声问着:“还好,薇薇怎么样了?”
只见他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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