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对理论民智和现实实践产生了疑问,”叶圣陶犀利的指出了这一点。
“嗯?”梅里莎一顿,察觉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搞不明白的疑问。
“空幻的语言和枪炮,到底哪个更有用,你是在疑惑这个吗?”叶圣陶问。
“是的,”梅里莎说,“我在春城看到了很多,也经历了很多,我所学的东西好像对现实没有任何帮助,到底什么才对我又用呢?我想不明白。”
“你是想说,到底什么才对这个国家有用吧?”叶圣陶笑了,将手里的书放回了书架,“这个问题,我们国家的学者们,思考了足足数十年,从清朝末期一直到现在,争论依然不休,你可真是提了个好难的问题。”
“叶先生?”梅里莎不解。
“我只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吧,都很重要。”叶圣陶目光轻轻转动,从书架上的一溜书籍转到了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但是对眼下的华国来说,启民智,比什么都更重要。”
“启民智?”梅里莎不解的看着叶圣陶,“我只是想问,什么对我有用,这个国家太大了,我搞不明白。”
“所以梅里莎就属于民智未启的那一拨人啊,”叶圣陶的目光转会了梅里莎身上,“你看过很多,学过很多,但是始终还差一点,就那一点,你找不到你需要的东西。”
梅里莎一头问号。
“多看看别的书吧,这些理工书籍别看了,不是理工类专业大学毕业你是看不懂的,”叶圣陶说,“我给你列一份书单,你自己定个时间表,一年之内把它看完。”
梅里莎想起了瑾风夫人给她的时间表,一时间有些羞愧。
“水开了。”叶圣陶提醒梅里莎。
梅里莎赶紧过去从炉子上拿起水壶,到桌子前沏茶。
“说起来,叶先生来找我是想问什么?”梅里莎问。
“我想问问春城的实际情况,”叶圣陶坐到了桌子前,握紧了双手,“我和一些同伴正在寻找春城的真实事件,想把这些事件汇集成书,告诉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不能让瀛岛继续猖狂下去了。”
“我刚从春城出来没几天,只能从报纸上看看外面的情况,”梅里莎皱着眉头说,“现在的战况对我们似乎很不利,我们这边几乎看不到什么胜利的消息。”
“是的,军人战场拼命,我们也不能闲着,”叶圣陶从肩膀上拿下那只小猫,拢在手间轻轻抚摸,“有些从后方射来的冷箭,不放就让我们来为他们清除了吧。”
“你是指中府,还是国际上?”梅里莎问。
“很多方面,最主要还是国际上吧,”叶圣陶说,“将春城的真实公之于众,还有谁能厚着脸皮对瀛岛大张旗鼓的进行支援?如果能从这方面遏制住瀛岛,也算是一次胜利了吧。”
“我该怎么做?”梅里莎问。
“请你口述看到的事情,我和我的同伴们会记录下来,等汇聚成书,就出版。”叶圣陶说,“再就是通讯,你会写通讯吗?”
“会,”梅里莎说,“我学过。”
“那就更好了,我不能在洛阳久待,你可以写好通讯投递给我报社的朋友,他会酌情修改发表或者转给我。”
“这个可以”梅里莎踌躇了一下,说,“我在春城的时候,得到过拉贝先生给与的一些胶卷,都是拍摄春城的,还有难民营韩湘林先生的日记。”
“真的吗?”叶圣陶激动的说,“能给我吗?”
“可以。”
梅里莎走到床边,以床边柜子作为掩饰,从伊甸园里拿出了胶卷和日记,回来交给了叶圣陶,这人她在沪城就相交已久,对他的人品很是信任。
“胶卷和日记我就给你了,用完后记得要还给我。”梅里莎说。
“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