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模糊的影子在晃动。
发了半饷的愣,突然想起了所发生的事情,小脸腾地发烫。凌月扯起被子掩住半边脸,转着眼看了看床外——没、没有人
呼——
暗暗长出一口气,伸手拍拍脸蛋,凌月很快稳下心来。居然就那样晕倒了,实在是有点丢脸不过,说到底,也是怪他突然那么那么
咳、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词来“指责”他,反倒是让自己又扑腾了一会儿。凌月赶紧打住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胳膊一撑坐了起来。
两边耳下有什么在轻轻晃动,拍打在脸颊上,带着温润的触感。
凌月一怔,抬手摸去,眼角的余光看不清楚,只看到了大概的雪润颜色。手里的触感光洁,但仍是辨不出它的形状。
不小心扯到了耳垂,痛感立刻出现。凌月低嘶一声,赶紧放轻了动作,小心地摸了摸——好像还肿着的。
这是耳饰?
凌月突然发愣,他居然送她耳饰吗
想着他突然沉默后问她怕不怕疼的情形,无比愉快的满足瞬间冲破她的心。
莫名的觉得那样的他,意外的有些可爱呢。
凌月适当的遗忘了自己晕倒的窘样,满心地沉溺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迫不及待地看看房中,又觉得有些小小的失望——居然连一面镜子都没,她都看不见它的模样。也怪他,都不让自己先看上一眼!
装模作样的气恼一番,一股陌生又契合的灵气微微传来。
凌月静下心,才发现原来就是耳饰上的灵气。
微微试探,自己的灵气不受半点阻碍透入了其中,眼前一晃,竟是心有所犀——这就是,储物的法器。
原来他比天君晚回,是替她找这个去了。
满足一笑,凌月掀开被子,准备出去,一低眼却是看见了床边的画轴与衣裳。
拿过画轴,凌月只不过是用心一想,它便在一瞬消失不见。一边的耳饰中,传来微弱的感应。再一想,画轴出现,落回了手里。
凌月美滋滋地又试了几次,感觉得心应手了,这才脱掉脏衣,换上衣裳。
想了想,凌月将脏衣也收进了耳饰里,穿好鞋,叠被整理,收拾妥当了才安心转身。
抬脚之时,窗边的一方茶几吸引了目光,那是上次看到的那朵雪色的花,微微摇曳,是他的颜色
这花果然能带给她温暖与宁静,凌月慢腾腾地走近了些,低眼仔细看了看——那花瓶果然不是凡物,灵气滋润,让它绽放不会枯萎。
又傻乎乎地看了会儿,凌月这才回神,转脚出去,屋里一眼看不见人影,一到门口,便看见那白裳水墨的谪仙之人。
他在长廊边上倚坐,悠闲自得,风过墨发,漾着轻柔的弧度,执一杯浅浅轻盏低饮,润得那唇更艳。
凌月听到自己的心在跳动,他在这时转眼看来,放下浅盏,道:“醒了?”
顺势点头,凌月抬脚走近他,跪坐在他身前,鼻尖有股陌生的味道。
嗅了嗅,低眼看到他身边放着一盏玉壶。
“这是酒?”凌月微微意外,又轻嗅了一下,果然清香甘醇,有酒的味道。
原来他也会喝酒,就是不知酒量如何,喝醉了又会是什么模样。
就在凌月忍不住要开始幻想“不正经”的画面时,凌华轻声道:“又在想什么?”
凌月浑身一炸,赶紧道:“没、没想什么,就是不知道你还会喝酒罢了。”
凌华不答此话,只看她的衣裳一眼,转口道:“衣裳是雪蚕丝所织,遇水自洁。”
凌月闻言点头,凌华才幽幽看来,道:“还疼吗?”
“不疼了。”凌月乖乖应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