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跳动着不安,那兽是邪恶,却也能克煞邪恶。
心跳律快,一错神已被他拉进了门里。
凌华缓下了脚步,一眼扫过那兽,收在袖中的霸下散发着孜弱的气息。
祠堂的院落,透着一股道家的朴素宁静。
屋子不大,也是按着道门的殿堂布置的。百里云昭踏进屋里,松开了手中的纤细,径直跪在了正中的蒲团上,郑重地嗑下头去。
小臂被他捏地发酸,凌月抬起一点弧度,五指慢慢按揉。
往后望去,光线正巧被那人遮去一点,阴影下,浓郁的水墨蕴出了更深的颜色,那眼描出粉色,好似院外的桃林一时开尽了繁华。
桃瓣翩飞,纯粹而妩媚。
雨落鼓点,敲在心头,传上耳膜。
凌月慌忙移开眼,颤抖着双手缓缓靠近了心口。
她是不是魔怔了,竟将他与“妩媚”连在了一起
眼中还有花瓣纷扰,他的姿容一时混进了别样色彩,那般契合,竟是舍不得将它抹掉。
跳动的血液带起一丝微甜,凌月转过头去,带着偷来的笑容放开视线。
殿中并无太多东西,粉着白灰挂着黄帛,显得肃穆庄重。
左右墙上挂着几张人物画像,看衣袍饰物不像是近些年的装扮。一张供桌厚实沉稳,只有两个牌位放在之上,一尘不染。贡品新鲜,香烛只燃了微微一指。
显然此处是百里家的私人祠堂,画上人物应是家中的先祖。
凌月这般想着,忽而被正中的画像吸引了目光。
供桌之后,还有一方浅浅的祭台,黑楠木制成的牌位,如铁墓一般镇在当中,漆黑浑然,没有刻上任何文字。
那人的画像就挂在正面的墙上,仿佛将屋中所有的尘埃都看进了眼里。
古老的战袍威风凛凛,青铜盔甲铸出了苍野的蛮性,猩红披风拽起了叫嚣的战号。
他静静地站在画中,披散着发,带着一些原始的张狂,偏偏面容生得丰毅俊朗,僵着唇角,显得冷情了几分。
一双眸子稳重而果决,一看便是在位者的姿态。
漆黑的战靴被一只鲜红的小兽遮去了部分。小兽大半个身子蜷在了脚跟之后,脑袋圈在了脚前,匍匐姿势,阖着双目像是安睡了。兽首如豺,显然与门上刻的小兽是同一模样。
带着小小的惊叹,凌月看得愈发细致,黑眸探过某一处细节,牵动脑中忽有一念猛然划过,快得根本看不清楚。
眼珠极快地转了回去,暗红的颜色刚刚看到一点,百里云昭猛然跳到了跟前。
凌月吓了一跳,只好拿眼瞪着这家伙。
他虽是莽撞的性格,说话也不怎么靠谱,但倒是守礼,抓她的小臂,也是第一次。
百里云昭也瞪着眼,呆愣了半响才从怀里取出个东西。
一本书递到了眼下,规整干净,书角有些笑笑卷损。
凌月狐疑地将它接过,浑厚的笔力书下:“上清紫薇仙诀”。
仔细翻开,字体与封面一样,显然是手抄的版本。
凌月只微微看过几行,便是懂了他的意思。
百里云昭这才开口:“媳妇儿,你是不是知道这套功法?”
飘渺的妖灵,绝美的容颜,凌月不由再次看向他身后的人像。
少年挡住了胸口以下,那人冷情的眼中,不知是在想着什么样的心思。
见凌月不回答,也不否决,百里云昭压着莽气,道:“上古末期,我百里家族乃是古蜀部落人氏,族中一子,资质超脱非凡,便被族长送往蜀山,此子便是我辈先祖。”
少年转过身,也看向了那画,目露尊崇:“先祖的资质被蜀山掌门看中,收为弟子,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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