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绪全神贯注的看着桌案上厚厚一摞奏章,听到脚步声进来,也没有抬起头。
只在脚步声接近时,淡漠的抬了下手,还保持着在草房子养的习惯。
只要安宥柠递给他洗干净的水果或者熬的汤,草房子里家设简陋,不是哪里有宫人端着,或者桌子放,他都会习惯性的去接过来。
“放下吧。”
男人的手伸到一半,似乎是想到现在已经不是在草房子,嘴角苦笑了下,手正要放下,却碰到女人柔软的柔夷。
“你怎么来这了?守卫拦着不让你出宫吗。”
傅绪抬起眉,看到安宥柠,疲惫的眼神骤然变深。
“就这么出宫,不是太便宜了你,我改变主意了。”
安宥柠放下汤面,忍住对他的心疼,一脸的理直气壮。
傅绪无奈的笑了,没有任何脾气。
只是碰到安宥柠那只手,像避嫌一样立刻收回来了“你想要什么,我说过,我都能满足你。”
安宥柠心又被他这个动作扯痛了下,她明白,傅绪是不想再染指她。
他不碰她,是他自认为现在面对她最尊重的方式。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不惜一切乃至疯狂霸道的占有她。
可一旦确认安宥柠心里所爱不是他,他绝不会再玷污她半分,哪怕只是碰一下手也会让他更加懊恼。
他心中的小女人是那么弥足珍贵,除了她心爱的男人,任何侵犯不得,包括自己不可以。
安宥柠又感动又好笑,使出一计,“要是我记得没错,我好像还欠你一千万两黄金。你现在放过我,回头又拿着欠条来找我事,我找谁说去。一千万两对您来说是九牛一毛,我至今也没攒够。”
“你恢复记忆了?”男人目光深沉的望着她。
安宥柠不正面答,假意严肃道“总之,不拿到欠条,我不走。”
一副黑社会女老大的架势。
傅绪深深看着她,握笔的手无声的紧了两分,眼底闪过失落。
果然,她是不会单为了他而回来的。
“来人。”
傅绪突然冷声下令,一会的功夫,就见一个宫人取了样类似奏章的东西上前。
傅绪亲手打开,递给她。
安宥柠瞪大了眼,“你还留着。”
是她写给傅绪的欠条,之前不想亏欠他写的。
实际上一千万两黄金她才用了零星一部分救助工人,剩下的银票都放在遵义王府了。
“这是你应得的,你在我身边吃了太多的苦,是我对不起你。拿回去,不用再有后顾之忧了。”
傅绪拿着欠条淡淡的道。
安宥柠服了,他怎么欠条都随身带到南刹了,敢情他真那么介意她欠他的钱?
不可能的他那么有钱,南刹国库的钱都是他的。
其实,有关她的每一样东西,傅绪都当做珍宝来存放。
即便,只是一张有她笔迹的欠条。
“你说对不起就完事了,我受的苦是三言两语可以补偿的?”
“用这点钱打发我,你想得美!”安宥柠伸手粗蛮的撕掉他手里的欠条,非常故意的道“傅绪,是你糟蹋了我的幸福,害我过的那么辛苦,屡屡错过我最爱的人,现在拍拍屁股放手过你的舒坦日子,你想的太简单了吧。”
安宥柠故意的质问,说到最爱的人,傅绪落寞的眼里再次闪过一抹痛。
他的声线更加低沉,合手陷入了沉思,缓缓的道 “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我都答应。”
安宥柠看到他深邃眼底的愧意,心又疼了疼。
她的傻男人。
她总以为他高冷的像块冰,如今才懂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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