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对宫里传言一无所知,因为她几乎没有机会离开昭阳宫,而南刹皇宫管理森严,太监宫女们只敢私下议论昭阳宫住进一位“狐媚”,当面是没人敢说的。
纵使安宥柠在雪岛上一直被忘无忧照顾,体会过什么是被人宠爱的滋味,但和忘无忧总是相敬如宾的相处,两人没有逾越那条沟壑,和如今被傅绪霸道君王式的宠溺,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说起这个男人的霸道,安宥柠简直无力吐槽。
她被他安置在昭阳宫已经三天了,除了她如厕和沐浴时间,傅绪形影不离的陪着她。
推去早朝,推去公事,专注的陪着她,聊天,和她解释慕笑柔的事,说了很多安宥柠听不懂的话。
世间里的事,总是这样无奈。
苦等的解释,在解开的时候,往往已经不在意了。
失去了的记忆,又何来在意?
安宥柠不会包饺子,雪岛上没有饺子店,因此她很少吃饺子,也不爱吃。
在昭阳宫,她对傅绪的态度很冷淡推却,她不止一次提醒傅绪她是有夫君的人,绝不会和他再续前缘。
可男人全都忽略,还贴心的煮来饺子一口口喂她吃。
他对她的耐心和宠爱,没有一点像是假装的。
安宥柠揣着对男人的深深的憎恨,但免不了还是被他柔情魅力有所征服,时常不注意就跳乱了心神。
她无时不刻的提醒自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要被表面的温柔和假象蒙骗。
她对他只有恨,他们不可能再藕断丝连了,不论他身份多么尊贵桀骜。
最重要的,她已经是忘无忧的未婚妻,一个月后他们就要成为夫妻,然后携手一生。
这天下午,傅绪在她午睡时候,去了御书房议事。
安宥柠并没有真的睡着。
傅绪出去了,她终于得空可以单独去皇宫里走走。
她迈出昭阳宫,宫女太监们都远远陌生的目光看着,没人阻没人拦。
皇宫太大,安宥柠人生地不熟,没走一会就迷路了。
她走到一片修剪齐整的草坪,到处风景都一等一的好。
安宥柠之所以被这片草坪吸引,是因为草上结了一层霜,冻住了一只毛色秀亮的小翠鸟。
翠鸟不停的挣扎,爪子似乎被草上结的冰霜粘住了。
安宥柠不想惊吓到翠鸟,于是脱下鞋子,轻手轻脚的朝翠鸟受困的方向走去,想要帮助翠鸟脱困。
岂料,刚进草坪,背后突然传来冷喝声。
“好大的胆,宫廷重地,任何人等不得赤足行走,你竟敢公然脱鞋赤脚,败坏宫规?”
安宥柠转身就看到一排宫女面色凝重的站在草坪外,盯着她脚踝的眼神,仿佛她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一般。
“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想帮那只小翠鸟。”安宥柠提着裙摆,一脸无害的道。
“鸟?哪来的鸟?”
“就在那。”安宥柠指着草坪,抬起头“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这的。”
受到声音惊吓的翠鸟,一下就展翅高飞了。
“大概你们说话声过大,吓跑了。”安宥柠对着空地解释。
“不得赤足是上面定下的规矩。你扰乱宫中秩序,就得按宫规处置。”掌事宫女不听解释,面不改色的严格道。
“如何处置?”安宥柠看了看自己雪白的脚,眯起眸子问道。
怎么就那么欠?小翠鸟也许只是在觅食,她为什么不多观察一会,踏进来干嘛?
“杖责五十。”
安宥柠惊讶的看过去“五十?我没听错吧?我的屁股是肉做的,不是石头,五十板打下去,屁股都要开花了。这地上的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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