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牧很不高兴,他把这种不高兴表现在脸上,还好旋澈的迟钝癌没发展到晚期,看了出来,她不是很理解刚刚还好好的人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猜了半天,试探着问,“我和学长说话,让你生气了?”
“没有。”
你的臭表情可不是没有的意思。旋澈心想。
他们俩已经从超市出来了,何梓牧大刀阔斧地双手各拎起一个大袋子,只把实在装不下的一小袋李子拿给旋澈负责。这家伙负重前行速度丝毫不受影响,旋澈感觉他行走时都带着一阵热风。
这埋头往前走的小模样果然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要生气啊,他和翟襄分明是第一次见,哪里来的这种恨不得互相撕咬两口的深仇大恨?
旋澈觉得这事儿还是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斟酌说道,“读大学的时候学长和我关系还挺好的,帮了我很多忙,期末考试的重点还是他帮我划的。学长毕业后忙于工作就没怎么联系了,这么巧在这儿遇到,不打招呼也太不礼貌了对吧?哪里想到你肚子饿的那么快,还饿了就想咬人呢”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越描越黑。
何梓牧猛地停下来,旋澈没刹住脚步,差点撞到他背上。
他用下巴指了指前面十几步远处的树荫,“看到那棵树没,到那儿去等着。”
旋澈懵逼,“啊?”
何梓牧两只手都被占着,就用膝盖踢踢她,“这么大的太阳你不觉得晒?去树荫底下躲着等我。”
旋澈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和她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依言跑到树下,躲进阴凉里,看着烈日下的何梓牧拎着两大包东西,迈开长腿跟在后面。从超市出来不过三五分钟,他已经热的满头是汗,汗珠沿着鬓角滑过脖子。
旋澈拿着用超市促销单子折的简易扇子呼啦呼啦扇风的手不由停了下来。
她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何梓牧走到树这儿,半步没停,“继续跑,再到前面去等我。”
旋澈当然不会再继续傻傻的听话,伸手去抢他手上的包,“分一半给我拎吧。”
“就你那点儿力气。”何梓牧嗤笑一句,接着又放柔了声音,脸上还是笑着的,诱哄似的语气,“别闹,几步就到了,你先去给我开门,快去。”
旋澈不干,从树荫里出来走在他身边,拿折纸扇给他扇风,“就这么晒这么一小会儿有什么关系,我还没有那么娇气。”
何梓牧甩了甩脑袋,头发都黏在额头上了。旋澈觉得他像一只甩干净身上水珠的阿拉斯加一样,嘴咧开,表情变得明亮澄净起来。
他说,“我这不是怕你被晒黑了,要把锅丢给我背嘛。”
旋澈强自镇定地说,“就让你背了,你咬我啊?”
何梓牧的脸就往她这边凑了一下,露出两排白牙齿,“嗷!”
更像狗子了。
“热死了热死了,快去洗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出汗,衣服都湿了,带换的衣服来没?昨天洗的应该干了吧。”旋澈推开门进屋,帮忙把东西提进屋,打开空调后忙不迭地把要冷冻的东西放进冰箱。
她一转身,看到浑身上下脱的只剩裤衩的何梓牧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忍不住叫起来,“你干嘛啊!”
“拿衣服。”何梓牧指着阳台,“你挡着路了。”
“哦。”旋澈反应过来,“哦哦。”她后退着躲进厨房里去了。
何梓牧狐疑地看她一眼,才去阳台收干衣服。
躲在厨房的旋澈扶着桌子,心里卧槽了好几声,又不是没见过裸的何梓牧,为什么刚刚有一瞬间会觉得这小孩儿的身材好的让人面红耳赤?
她从厨房探出头,想提醒何梓牧注意一下家里还有个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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