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澈想把试卷拍在何梓牧脸上,她非常努力的克制住这种不淑女的冲动,脸上微笑目光淬冰地看着何梓牧,“请问到底是谁判断你的英语成绩下降了?”
何梓牧十指交叉放在后脑勺,仰靠在椅子背上,椅子被他推得往后倾斜,只有两条腿着地,整个人前后摇晃着,嘴里还叼着一根巧克力棒,人五人六地说,“我自己啊。”
旋澈磨着后槽牙,“你以前考多少分?”
“一百五。”
她指着试卷,“这是多少分?”
“一百四十八。”
“试卷上明明写着正确答案,你这是答题卡空子没填才丢了两分。下降了吗?”
“没有吗?”何梓牧把巧克力棒的尾巴戳进嘴里,“分数的确降低了呢。”
旋澈看着他不说话。
何梓牧眼睫眉梢都带上笑,一点也不害怕她那副山雨欲来的样子,“至少证明我粗心了。”
旋澈气得扶额,“如果,”她努力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慈眉善目一些,“即使真的是你粗心了,不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杜绝这样的小毛病吗?你的老师肯定也说了你,让你痛改前非是吧?然后你就颠颠的跑到我这里来接受又一轮再教育?”
这小孩儿是怎么想的,以前从来不这样。
“我乐意呀”何梓牧拖着嗓子说,“他们说都不管用,我只听你的。别人说完我一转身就忘了,下次还是要犯。但是如果是你让我细心点,我就印象深刻,特别管用。”
旋澈一脸疑惑,“我有这特异功能?”
何梓牧摁住她拿着试卷挥来挥去的手,把试卷抽出来扔一边,专注地捏着她的手指头玩。
“你是特别的,意义非凡。”
这番表白曲折迂回蜻蜓点水,却又情意深重发自肺腑,可惜被表白的对象那是半点情义都没接收到。
旋澈挑了眉,“那你新喜欢上的那个小姐姐呢,她又是什么?”
何梓牧:“”
旋澈把手抽回去,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就想乐,憋着笑说,“好好写作业吧,我看书陪着你。”
何梓牧目光追随着她走到沙发,从一旁的落地书架上抽了一本特别厚的金融学,拿起笔开始看。
何梓牧咬着笔头,如果没记错,好几个大学的金融类研究生考试专业课参考书目里,都有这本书。再往书架上扫一圈,又发现了不少考研书籍。旋澈的确和他提过要考研,具体考哪儿倒是没和他细说。他还以为她就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已经开始准备了,如果她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参加考试,俩人能进同一所学校
何梓牧顿时有了学习的动力。
旋澈觉得何梓牧今天安静的有点过分。
熊孩子一向仗着那颗绝顶聪明的脑袋瓜横行霸道任性妄为,虽然自从她工作后的近一两年来,两人的联系没有那么频繁,以前还在念书的时候,她辅导,或者说监督他的次数可不少,这家伙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插科打诨,写一个小时的作业,有四十五分钟都在和她聊天或者勾引她聊天,这么乖乖写作业的觉悟和行动从来都没有过。
这家伙是突然开窍了?
还是真如他所说,现在的他只听得进她的话,她让他好好学他就好好学,让他认真他就认真。
如果真是这样,那表伯和阿姨就可以大大的省心了,隔三差五让她给熊孩子念叨一顿,也不要多,坚持到高考,然后大解放。
两人难得这么安静的、互不相扰的待了小半天,何梓牧一口气把下个月的试卷量都写完了,因为头脑发热,太过忘情投入,等他抬起头来想看旋澈放松放松眼睛,才发现对方早就不在沙发上了。
旋澈从阳台上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她关上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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