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陈殊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冯太太担忧道:“陈小姐,要不我去请大夫来看看。”
陈殊解释:“是药物的副作用,您不用担心,我还好。”
冯太太点点头,照看陈殊到了天亮,受不住陈殊的劝,又实在放心不下家里,匆匆回家去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约瑟夫大夫查看了陈殊的体温记录,摇摇头:“miss陈,您的身体太弱了,药物的副作用对您身体的损伤太大。”又吩咐护士:“现在暂停药物的使用。”
陈殊昏昏沉沉,约瑟夫大夫摸摸陈殊的脑袋:“可怜的孩子,上帝会保佑你的。”
陈殊觉得自己只怕是高烧四十度了,连呼出的热气都烫人,她勉强笑笑:“是,上帝也许现在正在掷骰子呢!”
约瑟夫大夫是一名很负责任的医生,他正色:“miss陈,虽然药物的副作用很大,但是疗效也很有用。你要有信心,在这种事情上,上帝是不会掷骰子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由于停了药,陈殊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冯太太送了鸡汤来,仔细撇了上面的油花,端给陈殊:“陈小姐,你吃吃看。论做汤,没有人比广东人在行呢。”
陈殊嘴巴发苦,什么也不想吃,但是冯太太盛情,只好送了半勺到嘴里。没有想象中的腥味,似乎还有一股很清新的甜味儿。大家不过萍水相逢,认识也不过才几天,陈殊生病了,冯太太就又是陪护,又是伺候吃喝,样样都很周到和气。陈殊自问是做不到的,以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冯太太,您真是个好人。”
冯太太嗨了一声:“陈小姐客气什么,咱们是邻居么。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远亲不如近邻,你一个小姑娘,又没有亲人在身边,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陈殊默默不语:“谢谢你,冯太太。”这话与平常的客气是大不同的,冯太太自然听得出来,她拧了毛巾给陈殊擦脸:“你瞧,还真是个小孩子,你还没满二十吧?你还是在美国读的大学,现在大学生可金贵着呢。”
陈殊心想我都二十八了,平时熬夜加班,过得粗糙,皮肤又差,看起来足足三十多岁,这冯太太真会说话,没有那个姑娘不希望自己看起来年轻的。过了一天,陈殊的身体状况似乎看起来好了一点,约瑟夫大夫便决定开始用药,只是剂量减少了一半。
这回陈殊到是不发烧了,只是上吐下泻,幸好吃得下东西,没有头一次吓人。约瑟夫大夫觉得这次的副作用可以接受,于是便连着几天按照这个剂量用药。
大概是上帝真的掷骰子了,陈殊一天天好起来了。冯太太照旧每天都来,有事太忙的时候,便叫两个女儿来陪她。两个小丫头,一个叫尔雅,古灵精怪;一个叫尔雯,温平善良。
冯太太拉开窗帘,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吩咐两个女儿:“二丫,你们两个去推个轮椅来,今天天气好,咱们推你陈姨出去晒晒太阳。”两个丫头答应了,蹦蹦跳跳去找护士去了。陈殊算起来差不多住了一个月了,两个小丫头对医院很熟了。
陈殊走到窗户前,清风徐来:“今天竟然出太阳了。”
冯太太推了陈殊到医院的小花园里,冬天的太阳暖洋洋的又不灼人,很是舒服。
陈殊惬意的感叹:“拥有健康的身体,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冯太太笑陈殊说话这样文绉绉,道:“陈小姐,你说话可真像我先生,文绉绉的。”
陈殊不以为意:“我这是切身体会,以前没有得过这样命悬一线的大病,总是不爱惜身体,这次受了大教训了。”
冯太太很赞同:“说的是,人年轻的时候就要注意保养,平时炖炖汤来喝,老了才不受罪呢。”冯太太是广东人,说起炖汤,煲汤来,总是滔滔不绝,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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