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屋子里。
甫一踏进门,姜禹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起哄,一人跨在椅子上,摇着盅子,众人喊着大大小小,那人把盅子往桌上一磕,喊道:“开!”
一时笑声、骂声、打趣声混成一片,连屋顶都要被掀了开。
有人看见顺子,上前搂过他肩道:“撒个尿掉茅坑里了?怎的才来?”
顺子嘿嘿一笑,把身后的小皇子推出来道:“这是我干弟弟,这小子平时老实胆小,这不,我带他出来开开眼。”
那人瞧了一眼姜禹,“哟”了一声,意味深长道:“生得白白净净的,做奴才可不是什么好命。”
顺子挠着头干笑,心道你还敢笑话皇子,等着死吧。
姜禹却懒得管这人阴阳怪气的语调,挤进人群就开始豪赌。
他一口气赌了好几场,手气好得让人惊叹,最终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将自己怀里的玉佩掏出来往桌上一压,大笑道:“来来来!再来!这回我做庄!”
众人不知道这是哪冒出来的小子,见他年纪小又出手阔气,猜想是哪个贵人手下的人,也不好表现出不满,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玩。
“小心输得只剩裤衩。”姜禹笑吟吟地撑着桌面,单手摇骰子,“这回不过瘾,要不咱再加点赌注?”
一侍卫闻言嚷嚷道:“你兄弟,你收手吧。我身上的银子已经快输没了,你还加?”
姜禹一挑眉,正要说话,顺子又赶紧插嘴道:“算了算了,不加赌注,几位大哥玩得开心点最重要。”一边对姜禹挤眉弄眼。
姜禹无所谓地耸肩,再次开局,几局下来,之前说话的侍卫彻底输了个精光。
“唉,财神眷顾,福星高照,我也没办法。”姜禹说着欠扁的话,朝那侍卫抬了抬下巴,“这位大哥,没必要吧?输了就输了呗,我借你点银子,继续玩?”
那侍卫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也算破财消灾了,我马上就调去东宫守门了,有钱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
姜禹奇道:“在太子殿下面前多晃几下,你都没想过把握机会飞黄腾达吗?怎么还好像是要出事似的?”
他话一出口,几人都诧异地望着他。
一中年太监道:“你这就是没眼头了,最近闹得那么大,谁不知道贵人们斗法斗得厉害?皇上近日病得又有些重了,我听御膳房的人说,几回皇上用膳都没怎么吃,都是叫太子给气的。”
姜禹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侍卫叹道:“有些话早就传遍了,说是那天被打死的宫女没说错,四皇子其实就是太子亲手杀的”
姜禹霍然起身,道:“你胡说!当初的事已有论断!”
“小兄弟急什么?”他身边的人把他按了下去,神秘兮兮道:“我听人分析过了,陛下早就想换储君了,这回特意让宁王和薛将军回京,就是备着这一手呢。嘿,我还跟你们说,皇帝要杀那公主,其实就是在对太子表示自己不相信,故意降低太子警惕”
他越说越起劲,顺子听得焦急,忙干笑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快快快,我们继续赌。”
可一群人说得起劲,谁都不想理会他。
姜禹袖中的手已握成了拳头,皱着眉听着他们继续说。
“哎,我还听说,当初宫变是太子和四皇子合谋的,但是太子突然临阵变卦,趁着四皇子背对着他的时候,就是一刀。”
“不对,明明是太子买通了四皇子身边的人,然后在他饭菜里下药”
“胡说!明明是在酒里!”
“你放屁!”
“”
姜禹蓦地起身,喝到:“都给我住嘴!你们不想活了?储君是你们可以非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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