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释?”
长夷丝毫不否认,“他见我便挥刀来砍,我自先一步取他性命。”
她心底却转得飞快,这人她不认识,但听他称呼,相必不知她是古将玉,既然不知她是谁,又为何要兴师动众杀她一人?
她竭力去想自己是不是疏忽了什么,却始终不解这一觉之后的巨变,她同时还心惊地发现,几日前的事却好似过了很久一般,她只略略记得大概,却不记得和谁说了什么话,干了什么,吃了什么。
长夷沉下眼睫,黑眸锋利如刀光。
文璋不料她冷静胆大至此,似乎了解了为何家主急于杀之,道:“姑娘是在自寻死路。”
“寻不寻死路,死路都要来找我。”她随意地笑笑——身居高位,越是面对不知深浅的敌人,遇事越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越身处绝路,越要让自己快速冷静。
她顶着一排虎视眈眈的注视,慢慢寻了处地坐下,自顾自地倒茶润了润嗓子,再抬头朝文璋抿唇一笑,右颊笑出浅浅的酒窝,好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
她问他:“文觉是你什么人?”
文璋紧盯她动作,道:“正是在下从弟。”
果然如此,她看这面相六分相似,果真又是文族的人。
不得不说,文族的人都有相似的气度,为文官则胸有经天纬地之才,儒雅风流,优雅和温和是与生俱来的。为武将亦有儒将之名,行军作战严整有序,恪守大道,令敌方亦心服口服。
长夷笑意愈浓,忙给他倒了杯茶,起身道:“既是故友族弟,方才倒是唐突了,文大人请坐请坐来,看在文觉兄的面子上,小女子敬大人一杯,以茶代酒可好?”
文璋扬眉。
他堂弟向来淡泊疏淡,加之自幼入宫侍读,说来眼高于顶,甚少结交他人,只一心沉于朝政,十八岁便三元及第,是为当朝最年轻的巡抚。
眼前这姑娘半真半假,他倒是不知,这样的人,几时会和她这样的丫头片子打交道?
文璋坐下道:“小姑娘好大口气,年纪轻轻也敢一口一个‘文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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