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冒死谏言,你莫忘了,她到底还是孤的认定的人。孤要定谁生死,只能顺着孤的意思来,懂吗?”
宁遇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来。
心底如火焚,他比谁都要明白,长夷的害处之大。
她活着,便有满腹算计,滔天之胆,干尽惊天之事。她便是傻了,也会有千千万万的忠心死士前赴后继,救她治她,企图卷土重来。
诸葛琨等人已逃,后患无穷。
她只能去死。
宁遇暗自下了某个决心,最终只能妥协告退,待厚重的殿门阖上一殿的孤寂清寒,宁遇回首望了那殿门一眼,运气轻功掠起,快速往宫外奔去。
当夜,姜玘命人给长夷换了身衣裳,便拿铁链束缚她手腕,让夙羽卫抗着她出宫,用早已备好的马车连夜出城,宁遇冷着脸驾马快行,一夜奔波。
翌日,晴天朗朗,洛城郊野,冰雪已渐渐消融,隐约鸟鸣啾啾。
长夷睁开眼睛。
仿佛置身世外,又仿佛一场大梦,过往云烟悉数拨散,有什么渐渐回笼。
长夷看着马车顶,一瞬间的目光是清明的。
黑眸锋利,如她一贯持的刀,刀刃一翻,刺目的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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