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6.第十六章(第2/2页)  温柔在前,拔刀在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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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眼珠一转,他自幼随世子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对一些事情已万分了解,当心不假思索道:“太后娘娘生于公孙家族,并非是皇上生母,当年您父王和今上争夺储君之位,若非当时太后娘娘力保陛下登基,如今皇储之位当为您来坐。之后公孙将军以叛国之罪夷灭九族,陛下念在太后为一国之母,不曾下令追究,只是太后为了避嫌,选择出宫避世,去除‘公孙’姓氏,永不理政。”

    “继续。”

    小厮想了想,面露难色,干笑道:“属、属下愚钝。”

    秦卓见他求知急切,再加上此事虽为隐秘,对他却没有值得避讳之处,便提点道:“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自古便是这个道理,公孙势力过大,再者百年传言,是为不虚,凡出于公孙门下之人,男则胸怀经纬,女则才华四溢,饱读诗书,譬如太后早年摄政三月,今上不得不防。”

    小厮沉思良久,忽而恍然道:“啊!属下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太后就算不问朝政,也依旧不可小觑”

    秦卓跃上马背,手握着缰绳,冷淡道:“太后若当真已经没有势力,你以为她还会活到今日?”

    那小厮策马走在后面,带到马车停在皇宫大门前,秦卓下马,小厮马跪地道:“属下明白了,公子之前故意伪装,实则是欲引两虎共斗。”

    秦卓瞟了他一眼,张开骨扇,眼瞳倾泻出琉璃般的华光,玫瑰色的唇瓣弯起,笑意愈深。

    姜玘当日连夜具本,详言帝京刺客之事,略用春秋笔法,意在将此事和骑撇开干系,不愿再将祸水东引。

    他翌日一早便换好太子衣冠,乘辇前往帝王寝宫求见父皇。

    他在殿外恭候传见,习武之人何其敏锐,隐约听到了殿中薛贵妃动听的笑声,饶是如此,姜玘仍旧等了一个时辰,才得以见皇帝一面。

    其间父子两人各有计较,话里夹着深意,足够让有心人揣摩出无数种意思出来,这是独属于帝京权贵的交谈方式,太子离开寝宫后,垂下长睫,掩下满目厌倦。

    清和公主已经被禁足,这几日消停了不少。姜玘着常服在殿内批折子,偶尔风掀动纱帘,他会静握笔杆,等了须臾,以为长夷醒了,最终却发现只是风在作怪,又若无其事地低头忙碌。

    太子的生活除却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看着八面威风,倒也没什么可羡慕之处。他心爱的女人不会再认识他,他喜欢的生活早就破灭在了五年前。

    后来清和解了禁足,跑去和皇帝哭了一顿认错,又开始了她的兴风作浪,后宫上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生怕长公主哪日看自己不顺眼便拖下去打一顿板子,只是这次有点不太一样。

    “活阎王”清和公主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两天两夜,直到世子离京的消息传来,她才火急火燎地提着裙摆要出宫。

    她之前一贯嚣张,被特许出宫过几次,这次却被皇后殿里的韦嬷嬷拦了下来,请入了皇后寝殿里,乖乖地在她亲娘身边绣了两天花,私下里又对身边的宫人发脾气。

    清和公主再如何,于这些着眼于政事的男人而言,都不过是玩闹。姜玘这次没有再和清和计较之前的事,却收到了宫人偷偷送来的信,姜玘将它搁在一边,不感兴趣,过了半日,案上又多了一封。

    太子爷盯着那信看了会儿,冷淡道:“元禄,你把它拆开看。”

    元禄吓了一跳,硬着头皮拆开了公主殿下的亲笔信,又听姜玘道:“念要紧的地方,孤不听废话。”

    元禄:“”

    姜玘头也不抬,“既然全是废话,你便退下罢。”

    好歹是你亲妹妹啊。

    元禄夹在这对兄妹之间堪称尴尬,也暗暗叹服,太子殿下越来越会不给人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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