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第九章(第2/3页)  温柔在前,拔刀在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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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好不响亮。

    侍从吓得不轻,姜玘正要呵斥,她却突然放开了手,提着裙摆一溜烟儿地跑了。

    姜玘的长睫动了动,目光回暖,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不管是傻还是聪明,有些骨子里的秉性都不曾改变。

    譬如她一向顽劣,她一向黏着他,她一向闹得人不得安宁,却又讨厌不来。

    姜玘摸着她的头,忽然屈指一敲,“你安静点,孤便留你一夜。”

    长夷眨了眨漆黑的眼睛,朝他露出傻笑。

    姜玘叹了一口气,“罢了,元禄,送她回去。”

    又有一日深夜,万籁俱静,长夷睁开眼睛,爬下床,抱着枕头,赤脚又往云汲殿走去。

    踏地无声,这一次没有惊动任何人。

    翌日清晨,屋檐上的鸟雀叽喳不停,夜间小雨过后,风中也微微混着湿润之气,碧瓦飞甍方经春风的洗礼,色彩愈发鲜活。换班的侍卫在角落里发现了抱着枕头只着中衣的长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去禀报了总管。

    元禄看到长夷时,只觉得眼皮子重重一跳,还没来得及思量好怎么做,姜玘已迅速走了过来,他一身刚刚换上的玄黑朝服,袖口用银丝细密地绣着繁复的章纹,随着动作微微摇荡。

    他走到长夷身边,褪下自己外衫,裹住长夷穿着不雅的身子,打横抱她起来,大步往云汲殿走去,元禄紧跟在他身后,他冷冰冰地开口道:“怎么回事?”

    元禄流着冷汗,低头道:“臣不知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今早侍卫换班发现她,臣试着叫了两声,姑娘到现在还未醒,许是夜里吹了冷风病了。”怕姜玘盛怒,又干笑道:“昨个儿臣看姑娘走的不情不愿,谁知自个儿又回来了,姑娘黏殿下到如此地步,一刻也离不开。”

    姜玘把她放到内殿的软塌上,先是去抽她的枕头,她不肯撒手,闭上眼低低地嘤咛一声,姜玘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急喝道:“传卫太医!”

    登时有人慌忙跑去了太医院,早朝时辰在即,丝毫也耽搁不得,元禄上前道:“殿下还是先去上朝,这里有臣看着”

    他话还未说话,外间又有人通报道:“殿下!琴荷昭训前来请罪。”

    姜玘拂袖起身,长长眼睫垂下,掩盖淡淡杀意。

    元禄暗地里狠瞪了那来通报的內侍一眼,没眼见的蠢东西!这时候来通报,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依太子的禀性,还不要了琉光阁所有人的命?

    姜玘薄唇冷冷一抿,道:“着昨夜守夜宫人及琉光阁宫人跪于殿外,昭训候在此处,待孤回来,再行论罪处置。”又偏头一看长夷,眼底如罩了层冰水,沉浮不定,一面又抬起双臂,“重新更衣。”

    卫陵随內侍匆匆赶到云汲殿,才看见昏迷不醒的长夷,一想昨夜下雨,寒气比往常更重,加上又是春季,少有人能穿那么少挨过一夜,心底暗道不妙,上前去给她把了把脉,又环顾四周,殿下上朝还未回来。

    宁遇绕过屏风走了进来,抱剑斜睥长夷,低哼一声,冷冷道:“她有什么事,卫大人和我说就行。等殿下回来,我自然会转告。”

    卫陵起身道:“姑娘颅内原有血块阻塞,故而神志不清,如今这病来得突然,她身子骨受不住,风寒一时难愈,原先血块已消,只是又有更大的血块生成。”

    宁遇不耐道:“大人只需要告诉我,她会怎么样。”

    卫陵摇头叹息道:“内伤本难治,又添风寒,脑伤犹在,只怕是凶多吉少。”

    待到太子回来时,宁遇向姜玘禀报了长夷的情况,只是说到关键处却刻意说轻了病情,明显不愿让姜玘太过上心长夷的事,元禄在一边旁听,几番欲言又止。

    卫太医诊脉时他也在一边,宁遇要做什么他自然知道,他既不愿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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