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你怎么回事啊,就这么把人给卖了?”此刻天阳面上一副想笑又不忍的神情,别扭极了。可当事人雪伦却似乎并无任何愧疚,凝神在前领路,轻声回答道:
“因为不把她卖了,很可能我们就要被卖了。”
“什么意思?你是找到证明她不是我母亲的人的证据了吗?”
“差不多吧,但也都只是间接的推测, 确凿证据谈不上, 也足够促使我踢开她了。”雪伦道。
此时此刻的她们正潜行在一片漆黑的走道之中,当角谷聪子被踢出去后, 警方和恐怖分子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趁此机会,雪伦带着天阳迅速从航站楼西侧一扇不起眼的工作人员通道门进入了航站楼。
雪伦的话, 引起了天阳的疑惑,因为她并未明显察觉到角谷聪子的可疑点:
“愿闻其详?”
雪伦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费这个口舌,又好似是在组织语言,最后她还是开口解释道:
“我起疑心的点主要有三点。第一、角谷聪子今夜的表现就像是预演过了好几遍一样, 完全不像是一个遭遇到突发事件的人所处的状态。这其中有几个场景让人在意。场景一:我们刚出房间, 还没出招待所, 就在楼梯间遇见了她,这时机绝佳到微妙的程度, 刚刚好是最利于间入我们行动的时机, 好像她专门等着这个时机出现, 迫使我们不得不拉他入伍。场景二:她提前将车开出科学院,在指定的位置等我们出来。我上车之前摸了一下前盖,发动机是冷的,车子停在那里有段时间了,并不是刚开到那里的。那条路两边不允许停车,车子停在那里显得很不自然。场景三:在高速遭遇警察拦截时不急不忙给我们打掩护而不是当场揭穿我们,其实她当场揭穿你的身份,也不用后面费劲保护我们了,更利于她完成工作吧。场景四:我们不得已回程时,她鼓动唇舌分析局势,带我们来到机场。一个保护我们的人,不将我们带离危险的地方,反而要引导我们进入危险的地方,这不是很奇怪吗?
第二点就是,角谷聪子对我们说话的方式令人起疑。她几乎全部采用说明和引导性语言,而鲜少能提供确凿的、可以证明她话语内容真实性的证据,她唯一提供的证据是国安局的协调令,但那也是目前无法从我们的角度给与证明的单方面证据,这个证据也和证明她的身份无关。
还有第三点,在刚刚印证了一半。”
“是什么?”天阳沉声问,方才雪伦说得两点已经让她内心产生动摇了,大概是出于对母亲的信任,在看待角谷聪子的问题上,她和雪伦从一开始就处在不同的立场,虽然她心中对角谷聪子也没有那么信任,但她的怀疑大多出自于疑心她与自己母亲是何时建立起上下级关系这一点上,其他问题都被她给忽略了。所以在她眼中,角谷聪子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至少这一路上的表现,天阳在心中是为她加了分的。而她没有想到雪伦看到了角谷聪子这么多的疑点,此刻的她内心受到了冲击。
“第三点就是,我把她一脚踢到了对峙双方的中央,有反应的为何只有警方,恐怖分子那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恐怖分子是没有远程监控还是没有远程火力压制的人?恐怕都不是吧。突然跳出来一个人,难道恐怖分子的第一反应不是开枪威慑吗?”
雪伦话说到这里,天阳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不禁背后一阵泛寒。
“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那角谷就是在把我们往坑里带啊。”
雪伦继续分析道:“假设之前我的猜测都是对的,那么这场恐怖袭击的目的,恐怕要重新估量了。恐怖分子挟持这么多人质,是不是要政府把你当置换砝码交出去?这帮人大概最初就是冲着你来的,选中控制机场进行人质交换这种方式,也是提前给自己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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