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皇后殿下?还是天阳公主?”
“好像三个人都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贵宾接待处有我的朋友。”
“嘿,就你懂得多。”那门童砸了咂嘴,“话说回来,我就是好奇,当初大教堂为何会无故坍塌?这事儿都查了6年了,皇室当初似乎也对这事儿挺关注的,如今还是没个结论。”
“这事儿我可告诉你,这其中绝对有什么阴谋,都说是恐怖袭击,我觉得这可能性很大。”同伴压低声音,神神叨叨说道。
“就是那个叫什么‘新大陆教’的极端组织?”门童问。
同伴刚要开口回答,恰逢此时,一辆漆黑的加长轿车行驶至教堂正门口,两人立刻停止交谈,整理仪容,站直身子,露出了礼节性的微笑。
车停,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位身着笔挺燕尾服的老年管家,唇上蓄着短髭,一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目测年纪可能已超70,可身姿依然如松柏挺拔长青。
他大步走到后车门旁,姿态优雅地拉开车门,抬手遮盖住车门顶框,俯身道:
“大小姐,请下车。”
车门内踏出一只穿着牛津皮鞋的右脚,“咔”,当这右脚踏在地面上时,传出了一声奇异的金属声。随即,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从车内探出身来,很快于车门外侧站定。老年管家关上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人便跨步沿着红毯登上台阶,向两名门童走近。
随着来者的靠近,门童观察到为首是一名容貌清冷隽美的女子,面容有着典型的英裔贵族女性的秀丽从容,却身着一身男装,颇为古怪。她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直发,梳成低马尾扎在脑后,长度垂至腰际。头戴一顶复古的伊顿大礼帽,身着剪裁得体、面料华贵的漆黑三件套西服,深蓝色的绸缎领带打着漂亮的温莎结,衬在雪白的衬衫之上,带来一种果敢又傲然的气魄。肩上披着的大斗篷是正宗的英式因弗内斯,纯金的领链在黑色羊绒的衬托下显出低调的华贵。最为让门童惊奇的是,她有着异常迷人的湛蓝眸色,可偏偏却将右眼遮盖在一片淡茶色的单片镜之下。单片镜垂挂下的纤细金链在她耳畔摇晃,莫名得迷人。她戴着棕色鹿皮手套的左手正紧紧攥着一块银色怀表,怀表的银链尾端夹在她的西装马甲口袋之上。她的右手杵着一根银鹰头手杖,走起路来姿态看似优雅,实则却有微妙的异于常人之处。步履极快,行色匆匆,目不斜视。
她就这样风一般地飘然入了教堂之内,行走而过时,能听见随着她的走动带来的“咔咔”的金属敲击声。那名年轻门童傻傻站在原地,忘记了行礼。直到她身影消失于门厅,他才惊叹地问同伴道:
“这谁啊?这一身行头,绝对是正宗的英裔贵族吧。”
“看到那手杖上的银鹰了吗?那是斯班赛家族的族徽。这个男装女人,应当就是传闻中斯班赛家族唯一幸存的独苗。”
“什么?!她她就是那独眼独臂独腿的三独女伯爵”
“雪伦斯班赛。”年长门童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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