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过了多久时辰,再次醒来的时候周身略有些颠簸不甚平稳,我徐徐睁开迷蒙的一双眼睛,方才发觉自个儿这厢身处在华贵雍雅的马车之中。
“醒了?”
北冥无殇抬手揉了揉我的发,旋将一碟糕点递至我眼前,眉目含着轻浅的笑意。
面颊微微泛红,晕倒前的画面随着浮现出脑海,我微窘的点点头,伸手将糕点接了过来。一手揉着眼睛借以掩饰尴尬,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
“还有多久到离国?”
“约摸半个时辰。”
北冥无殇轻拈起一块桂花糕递至我唇边,接着这般回应了我。
好快心下暗忖着自己果真是昏睡了好些时辰。不过疑惑不解的却是写玉曾说过北冥距离离国忒远,而霖曦一路带我自北冥到离国三天的路程亦是应了这个说法,而北冥无殇却是逆天地在这两国之间徘徊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以至于后来的后来我才知晓,北冥与离国的距离实然根本不比得写玉丫头形容的那般遥远,是以她从未如果离国而胡诌出来的罢了。至于霖曦是因为有我这个拖油瓶,使得程速生生延长了两天两夜
“唔”
思索了一番,我这才发觉口中的桂花糕已然不知不觉融化了开颇甜,亦腻得慌。
几块糕点下了肚,我将头轻轻靠在了北冥无殇肩上,瞌起眸子悠悠道了声:
“唔,我想再睡一会儿。”
“好。”
北冥无殇温柔的欲要溺出水的声音继而响了起。
唔,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竟觉得有北冥无殇在身旁真好。
——
一路晃晃悠悠颠簸流离终归是到了离国,马车脚跟方稳住的那一个当儿,我亦跟着徐徐掀开了眼帘。
轿帘被拉开,眺目望去是那宏伟如初的皇城还有那在脑海中抹不去的官兵兄台的面容。
“九儿。”
已然出轿的北冥无殇低低唤了我一声,抬手伸到了我眼前,我感激的朝他弯了弯唇,将手放到他的手上,不经意间抿唇一笑。
尔后随来的侍从不知从腰间掏出了个甚挂饰,那守门的数位官兵兄台看过之后一顿三拜九叩,甚恭敬地垂首邀着我们进了城。
啧啧,这场景令我不得不回忆起那日我自北冥归来的窘状差别甚大我不堪接受。
路过那位甚凶悍的官兵兄台身旁时,我颇不留意地一脚踩上了自己的裙摆因而踹上了他的大腿,那叫一个酸爽,他竟然无言以对。尔后哑巴吃黄连的官兵兄台只得垂头躬身,口中连连道着“对不起对不起”以示自己深沉而诚恳的歉意。
“无妨。”
我一本正儿经且大度得夜阿九肚里能撑船的模样应了声,心下却早已是乐开了花儿。
身侧传来的炽热的光线令我不得不侧目,抬眸便瞧见北冥无殇眉目含着璀璨无比的揶揄笑意正定定的看着我,我被他瞧得一阵心惶,却不得不尴尬心虚地咧嘴扯出一抹吃吃的笑来。
唔,我想北冥无殇一定觉着我忒白痴亦或许是忒无理了些。然而这想法竟然令我莫名的一阵心头郁闷不悦。
“上回他不让我进城还骂我想要打我来着”
我扯了扯他的袖袍,低低解释亦或是抱怨道。
北冥无殇眸中笑意不增不减,这般直直瞧了我许久,抬手揉了揉我的发勾唇吐出三个字:
“做得好。”
等,等等他这是在说我做的好呢?还是说那位官兵兄台呢?
——
一路步行到了将军府,北冥无殇将随从们都遣散了来,现下只余他我二人。
回到家的我无疑是兴奋雀跃的,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爹爹、小埂、叶管家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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