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亚父,玄临的父亲到底为什么要让玄临到我身边来呢?他既然不是不爱自己的儿子,却又为何让他背负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到我的身边来生活呢?”
这是苏郁岐最想不通的。
苏甲道:“王爷和王妃遭难之前,本来是约了皿鹿上山来住几日的,但皿鹿遇上点麻烦,没能按时赴约。皿鹿上山之时,王爷和王妃双双赴难,皿鹿深深自责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上山,因为愧疚,他一直希望能帮苏家做点什么。其实,你能安安稳稳到今天,并且在朝中掌握大权,皿家主暗中没少帮忙扶持。但他一直觉得做得不够。有一回,我们在一起谈到你的未来,苏家的未来。你是苏家的独苗,但那个弥天大谎,致使你不能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婚嫁,就更谈不上给苏家开枝散叶留一线血脉,皿家主便提议,让皿晔担起这个重责,到你身边来,与你结成夫妻。在那之后,皿家主就为了你,开始打磨皿晔,直到他合格得进了苏府。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过程。”
苏甲所知,的确也就这些了。
这些听上去没什么毛病,但苏郁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她蹙眉问道:“只有这些了吗?”
“只有这些了。事到如今,再隐瞒你也没有什么意义。皿家主因为愧疚,牺牲皿晔,也搭上了皿家许多的人力财力,不过,好在如今你和皿晔修得正果,待毛民的事了,你们或想办法归隐山林,或继续在朝中为官,只要能平安喜乐,我们这些半老之人,就都安心了。”苏甲诚诚恳恳地道。
苏郁岐道:“亚父放心。玄临此去津凌,追查当年我父母被杀真相,倘使能查出当年凶手,待我手刃了凶手之后,我和玄临就带着您归隐,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江山社稷,不过都是烟云粪土。”
苏甲微惊:“怎么,那件事有眉目了?”
苏郁岐点点头:“有些眉目了。大抵和孟氏脱不开干系。”
“那公子此去岂不是很危险?”
苏郁岐双手捂脸,声音黯然:“玄临的母亲是燕明公主,他以燕明公主独子的身份前去,纵孟琮有心为难,应该也会顾念一下他是燕明公主的唯一血脉吧。”
苏郁岐深知,这一点希望,其实渺茫。寄希望于孟琮手下留情,还不如寄希望于皿晔用他的心机城府乘风破浪,虎穴脱身。
苏甲看她烦乱模样,不忍再给她添堵,劝慰道:“公子武功高绝,又擅于筹谋,不会有事的。孩子,你也不要太过担忧。”
“嗯。”苏郁岐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个自欺欺人的人,双手从脸上挪开,又捧住了脑袋,愁容满面地看着桌上的茶水发呆,“亚父,午时让你派人去津凌,可曾派了人去?”
“已经派了。”
“好。我有些累了,先回去睡了。亚父也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校场。”
苏郁岐说完先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出了房,一出门,却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药味,似是迷药,心下一凛,立即喝了一声暗卫首领的名字:“石方!”
夜空里似有一阵微风拂过,树叶微动,一个人影落在苏郁岐面前,躬身一礼:“王爷。”
“为什么我闻到一股药味?”苏郁岐蹙眉问道。
苏甲也从房里走了出来,见苏郁岐没走,便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苏郁岐道:“似乎闻到了一股迷药的味道。亚父,你有没有闻到?”
苏甲细嗅了嗅,却是摇了摇头:“没有啊。你一向对气味比别人敏感些,但如果是迷药,应该会有人中招吧?咱们闻着并没有事啊。”
苏郁岐立即吩咐道:“石方,清点你的人,看有没有中招的。”
石方隐去不过片刻,便回到苏郁岐面前来,道:“王爷,一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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