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情形,面上的神情越来越震惊。
“她难不成就是……”
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看着辟闾离开的身影,狠狠地跺了下脚。
“这好事咋没轮上我!”
说着,忙小跑着跟了上去,身形轻盈,似风一般轻巧。
知晓了入口在林子尽头,苍梧加快了脚步。
但步履依旧稳健,云生在她怀中睡得安稳,丝毫不受影响。
却反是看到苍梧一阵揪心,宁愿他现在跳起来跟她抱怨说人力座驾不舒服,也好过这副半死不活,不知什么时候便悄然归西的恹恹模样。
自云生倒下后,她神色一直冷酷,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辟闾看着她,缓缓开口:“我帮你。”
苍梧扫了他一眼,缓缓摇头。
“我才知道他这么轻。”她沉沉一叹,终于是露出了心软的神色。
辟闾眉头微微一蹙,错开了眼,默了半晌,才又转过来,平静道:“方一之前给他准备了一瓶药,放在他贴身衣物处。”
苍梧身子一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辟闾上前,解开云生的外衣,从他脖子上取出一根细细的长绳。
看到绳子另一头所系之物,苍梧瞳孔一缩,几乎是惊呼出声:“他怎么会有此物?!”
“你们人类的黑市,还是不得了的。”随后跟来的风彻,看着那东西,幽幽开口。
苍梧扫了他一眼,盯着那个纯白的瓷瓶,神色复杂。
“他说非万不得已之时,不要轻易使用。”
辟闾将瓶子放回云生怀里,从苍梧手中将人接过。
他这一抱,便愈发显得云生瘦弱纤细。
苍梧眉头紧锁着,她此刻的心情,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魔心泉水,是何等存在。
既便是黑市,也是百年难求的存在。
可他还是拿到了……
“这个时候,就别感性了。”风彻眼眸一转,看向林子那头。
“他来了。”
苍梧闻声收敛了心神,看向他所指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身形佝偻的人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此人步履蹒跚,拄着拐杖的手背上青筋盘踞,枯如树皮。
看到那道身影,苍梧眸子微微一眯,随即瞳孔一缩。
“祭司大人?”她语气疑惑,望着来人缓缓开口。
“参见魔尊。”来人走到她身前三步之外站定,身子一颤,恭恭敬敬地跪下身来。
风彻在这里呆了数百年,头一次见到这情形,惊讶的同时,也更加笃定了心中猜测。
偷偷睨着苍梧,暗暗祈祷她不要记恨自己伤了她的宝贝“儿子”。
看到他出现在此处,苍梧心中的疑惑不断放大。
仰黎要在神塔摆设祭坛,祭司不可能不在场。
她睨了眼风彻,看他的神情,这个人,也不似是冒牌货。
既然是真正的守护人,但未免也太凑巧了。
虽是有传闻说,这个入口的守卫,时常休眠沉睡,不会为难入内者。
但这鬼地方几百年才来那么几个人,这个概率真的是太不准确了,完全就是废话。
她思绪不断飘散,联系前后的种种,金眸一眯。
“天极山下的彼岸花,是你的杰作吗?”
她的语气,有些危险。
祭司将头埋得更低,姿态更加虔诚谦卑。
“希望大人不要计较属下擅作主张。”
苍梧眉头微挑:“此话要怎么讲?”
“彼岸花乃我魔族国度之花,属下铺织此路,只为等待大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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