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受身后一道灼灼的视线盯着自己，背脊生出一层寒意。

    将到嘴边的“再不会回来”咽了下去，改口道：“那有劳苓妃娘娘了。”

    苓妃点了点头，又抬眸深深看了眼帝无辞。

    躬身行了行礼，便与告辞。

    淑妃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好再多留。

    左灵一直以来，因为种种事宜，与帝无辞来往密切，此刻军中无事，不走也罢。

    且他既是归来了，两境边疆之事，她若愿意松手，也可交由专人来管。

    待众女散去，帝无辞才回到车上。

    苍梧见左灵还未离开，步子一顿，转向她问道：“左姑娘军中事务繁忙，还耽搁了你这么久，实在抱歉。”

    左灵蓝眸紧盯着她，唇边忽然勾起一个冷笑，唇瓣翕动，说了一句话，便扬长离去。

    看着她的唇形，苍梧双眸一眯，眼底也划过一抹冷笑。

    转身一进入车厢，便直接问道：“你这后宫是怎么回事？”

    帝无辞轻阖的眸子睁开，看向她：“如你所见。”

    苍梧白眼一翻：“我指的是，那些妃子，真的是你娶进门的吗？”

    她语气一凛，神情严肃。

    帝无辞盯着她顿了几秒，错开眼：“这重要吗？”

    “自然重要。”苍梧抱着肩，往后一靠。

    不等他欣喜，便又道：“我瞧那苓妃对你的心思，与其他嫔妃不同，看你的眼神，说是看夫君，倒不如像看她的儿子。”

    她话语简单而粗俗，帝无辞听得眸光连闪，眯了眯眼，看向她问道：“所以你想问什么？”

    苍梧回眸，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字道：“苓妃的封号是弘毅大帝所赐，你宫中的那些女人，都是原来大帝宫中的吗？”

    帝无辞身子微微一僵，良久后才轻哼了声，显然是默认了。

    苍梧见猜中了，瞧着他满脸的郁结烦闷，邪邪一笑，戏谑凑上前：“想不到堂堂一境之尊，竟连自己的后宫都做不了主。”

    帝无辞瞥过她幸灾乐祸的面容，冷笑了声：“本尊敬重大帝，故而延承了他制定的规矩，却绝对不会被它给束缚。”

    苍梧不以为然：“可你现在不就被捆得死死的吗？”

    帝无辞眼一眯，捏住她得意扬起的下巴，逼近一步。

    “所以，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眼神里透露着危险。

    苍梧盯着他，心脏微微一紧。

    接着，唇瓣上便是一痛，他的舌已撬开齿贝，夹着一阵冷香，席卷而来，功池掠地。

    苍梧一时忘了呼吸，他那一吻深邃缠绵，让她软了腰际，整个人无力靠在了他胸口。

    “在你还清我的债之前，做好觉悟。”

    马车行驶很快，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便已出了宫门，到了凤仁庄前。

    帝无辞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出车厢。

    方一下车后一直候在一侧，正欲接二人，见到这一幕，忙垂首躬身立在了一旁。

    凤家众人先到了庄内，此刻闻讯出来迎接，见状，也纷纷垂了头，不敢多言。

    由着他抱着自家庄主，径直越过天极水，登上天极山。

    一直到进了天问楼，看到房中熟悉的布置时，他才垂首看向苍梧。

    苍梧一路上一直垂着眼睑，叫他看不见她的情绪。

    他步子一顿住，苍梧才抬起眼，看了看周围，从他怀中下来。

    帝无辞也未阻拦，将她放下。

    看着她忽然沉静下来的侧颜，心头一阵烦躁，也有些懊恼。

    好容易她不躲着自己了，方才那一番举动，莫不是又要将她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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