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苍梧含笑看了他一眼,柴秋容微怔,随即无奈一笑。
方进了车厢,苍梧便抬指戳了戳他的心口:“这么容易紧张?还好我先给你换了颗心,不然这不该出事?”
她说着一笑,在车厢内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柴秋容静静看着她,胸口被她触碰过的地方,一道暖流缓缓游动。
等她坐下回身,才收回视线,打量起这个车厢。
原是担心韩知夏受不住方才那几鞭子,苍梧为她准备了两枚丹药。
东方冕既是不肯拿出来,便只得由她来出手了。
左侧放着一个盒子,盒中摆着几枚初阶的回魂丹,专门用来治疗她这种半死不活,没什么生存意志的人。
只要她吊着一口气,她便可缓缓折磨她,直到她将所做的所有一切都吐出来为止。
那名隐藏在暗处,教秦雨潞噬灵术之人,肯定也关注到了韩知夏。
秦雨潞如今出了大牢,她不便出手。
她恨自己恨得入骨,性子又那般高傲,越是被折磨,嘴巴便会越紧,未必能够透露半分。
韩知夏却不同,她看似骄傲,心底却卑微至极。
最重要的是,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有所求,便有机会来谈判。
即便是最终不能活下去,也能依靠那个机会,给她找点事端,最不济也能找点不痛快。
她能忍受这么久噬灵术带来的痛苦,便也能经得住她的酷刑。
与这种人交手,是考验,也是赌博。
但在这一方面,她还从未失手过。
经过当初君后一番算计后,她如今处事便更为谨慎。
虽是有把握,却并不托大。
当日在寿宴上,有人忽然发疯,直接将天魔推上风口浪尖,能够将局设的如此之深,要对付起来,并非易事。
所以在审讯韩知夏一事上,还需循循善诱,不可操之过急。
她虽是恨她,她要是死得太快,对她来说可是一大损失呢。
柴秋容打量完这个车厢,看到叠放在一旁的软被,轻笑起来:“原以为你恨她恨得入骨,竟还如此细心地为她准备这些?”
苍梧顺着他的视线扫去,冷笑了声:“从死人身上得到的东西,可不如活人多。”
柴秋容闻言眉头一皱,担忧地看向她:“你的天赋如此,勤加修炼的话,想必不久便能步入武灵之境,这禁术……”
苍梧一听他这么说,一阵好笑:“看她如今这疯样,我哪里敢碰那邪术啊。”
见柴秋容松了口气,她眸光一转,邪邪一笑:“我若真变成那疯样,柴公子不喜欢我了可怎么办?”
柴秋容脸上微微一红,偏过头轻咳了一声。
见苍梧紧紧盯着自己,沉默了半晌,才不自然地轻声开口:“秋容怎敢嫌弃自己的救命恩人。”
苍梧闻言心中暗笑,愈发觉得他这副害羞的模样有趣。
又想起帝无辞那时而冷酷无情,时而邪肆魅惑的脸,心中微微一痛,轻叹了声。
那种男人,果然是她招惹不得的。
他太强了,对于自己无法驾驭的东西,她虽是有心挑战,理智却绝不允许她将自己置于那不确定的危险之地。
不过那低落的心情一闪便逝,看着柴秋容,她清冷慵懒的眸子明朗了几分。
方一看着她与柴秋容同坐一个车厢,脸上不由得又出了一层冷汗。
一旁与他并肩骑马的犹荣,原凤家的外门管事看向他道:“方先生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方一擦了擦汗,摇了摇头,总不能说自家爷头上多了一片草原。
韩知夏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已非当初,被拴在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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