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看着她,低低地叹口气:“多早晚能开窍?”
任胭嗤之以鼻:“我聪明着呢!”
可不么,分事儿!
他笑,揉揉她的辫子,除了纵着,又能怎样?
转过脸,眼神没进漆黑的夜色,在光怪陆离的路灯里,笑容若隐若现。
连绣?
世安素来在女孩子的事情上犯糊涂,希望这回上心些。
汽车将他们送到四合院外头,佟太太还是同往常一样跳了出来,面上的表情很凝重,欲言又止,打那天警察登门起。
任胭总觉得她有事儿没好说出口,这回见着辜廷闻,又把话吞了下去,不情愿地换另外一件:“张先生受伤了,请过了洋大夫,您二位看看去吧!”
进门的时候,成徽瑜正小心翼翼地询问金头发的医生,张先生跟沙发里半躺半卧,右手臂上缠着厚厚一卷纱布,气色很差。
“岳年——”
张先生勉强撑起身:“别担心,廷闻,皮外伤。”
任胭陪着成徽瑜送大夫上门口,悄悄拉她一把,问:“你把张先生给揍了?”
成徽瑜又气又急:“哪能呢,招贼了,我该听你的话的。”
佟太太后脑勺别个金簪子乱逛,逢人就说小辈儿孝敬的,贼哪有不惦记的,今儿天擦黑就摸成徽瑜那屋了,翻箱倒柜找金子。
成徽瑜跟床上歇觉,冷不丁一声尖叫,张岳年在对门听见就破门而入,跟贼脸对脸碰上,还叫划了两刀。
张先生躺倒了,她心里过意不去,回了院扭捏着开口:“小胭,你教我些手艺吧,我想做点饭菜给张先生送去,觉得很对不住他。”
“成啊。”
任胭领着她上厨房,挽袖子教她做清粥和几样小菜。
人姑娘聪明伶俐,学得也快。
打灶上把饭菜端下来给人送去,瞧人不方便,就要蹲床边伺候,倒把张先生闹个大红脸。
任胭悄悄退出屋,站窗户底下偷乐——
这俩人,看样有门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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