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一路紧跟着夏北豪,他不语,自己也不多话,只是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跟着他。可她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他,为什么他要亲自送自己回去?难道只因为自己的功力尚没有恢复?或者说他c还有其他的什么打算?
当然他不说,自己也不会问。这么多天的了解,让她知道这个冰坨子殿下,如果不想说的话,你如何想知道,也是自讨无趣。
“下来休息”
走了一上午,终于他说了一句话。一路上夏北豪似乎尽量绕着人烟繁杂的地方而行,至于为什么,韩拂晓仍旧不会问,她只需要跟随就够了。
“哦”看着他已放任马匹自由的去吃草,也跳了下来,“去吧”轻拍了一下自己的枣红马,也让它自由去了。
“我找些水来”夏北豪拿着水袋转身要走。
“殿下还是我来吧,您休息。”这等小事,怎么敢劳烦他这个冰坨子呢。
“你?”他回转身看着她,并不闪躲的眼睛,萌傻的点头对着他笑。“好,你去”水袋扔给了她。
如果说以前她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冷,还有些惧怕他,可如今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冰冷,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一旦你了解一个人的样子了,心里就已经开始接受了他的样子,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更何况,她曾经还是过他的侧妃呢。
“我很快就回来,”当然他也许并不会在意她这句话,但是要说是她自己的事情,就像她现在想打水一样,也是自己的事情。
水水水你在哪里?走了一圈,拂晓才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聪明,找水竟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在,耳朵还算灵敏,微微启动的风声里,夹裹着一股清流的声音,寻着声音而去,竟然真的有一条宽阔的水面,虽然没有浏河滩那般美妙,但也是一片生机勃勃。
春天,嗯,闭上眼睛都可以闻见那股子香甜。每一次破土,每一次拔节c每一次生长,都会带着一身的甜蜜来到这个世界上,这就是春天,万物开始复苏的季节。
找到一块横在岸边的枯树干,看着这清亮的湖水,竟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站在枯树干上,附身,放下水袋。捧起一弯清亮的湖水,凑到嘴边,吸入粉红的口中。嗯,竟然和浏河的水一样甘甜。
洗一把脸吧,赶了一上午的路,早就灰头土脸的了。水面上晃晃荡荡中显现出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那是她——韩拂晓,失忆真的是件讨厌的事情,即使照镜子时也会被自己的脸给吓到,明明是自己,却又是那么的陌生,就好像一个寄宿在她人皮囊里的灵魂,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和这皮囊合二为一呢?牟海岩?他可以让自己找回自己么?
不得不说自己这幅皮囊是好看的,比那个云朵不知道要看多少回。乌黑油亮的头发,杨柳细眉下一双杏核眼,扑闪的长睫毛剐蹭着白皙红润的肌肤,小巧别致的鼻子上还挂着水珠,樱红的嘴角露出一排银珠的牙齿,正为水纹处的美娇女窃窃自喜着。
如此倾城的容貌如何就打动不了那个冰坨子殿下?哼,只怕这人世间不知有过少男人倾倒在这皮囊之下。看,水面正有一双眼睛如痴如醉的盯着她看呢。
眼?我天呢,有个人站在身后,怎么办?那双眼睛根本就是要吃了她,黑衣人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竟然全然不知。面前是一湖望不到底的湖水,身后是个提着刀要杀了自己的黑衣人。如今自己的功夫也就云朵画本上的那些枝梢末节,怎么办?
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是小心,只是谨慎的盯着自己好似在找机会。看来,这黑衣人并不知道自己c已经忘记了功法。
好吧,也许这就是自己活命的机会,淡定,丫头你可以的,别怕,拿起水袋,继续装水,别抖,慢慢来,也许身后的这个人比你还紧张。对,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来,一点一点装满,好好,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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