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他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安营扎寨,让城内的百姓帮忙做出一副收拾东西准备北上的样子,那边——龚安固在不夜城中,也听说了罗高驰败退数十里c士兵死伤甚众的消息。
而且这几日里,夜城之中传出了各种各样的流言。
一说在鱼腹中发现了书帛,书帛上说了当今天子是贼;一说罗高驰之所以会大败,是因为上天降下了惩罚,让士兵们瞬间变成了白骨;一说那同嘉公主有驭亡灵之术,能统御白骨大军云云。
城中人心惶惶,龚安固大军当中也有了一两个慌了神想要叛逃的。
龚安固倒是不信传言,可是那几个前来报信的小兵,这次是原原本本c详详细细地给他讲了整个过程,那些突然出现的白蚁c还有动起来的白骨,倒是也容不得龚安固不信。
沉吟了片刻,众位统领各个脸色煞白,只有龚安固嘴角一翘:“蛊术?这倒c有意思了。”
几位统领之中,有两三个同罗高驰一样,是龚安固的旧部。他们知道自家将军的性子,忍着心中的害怕,还是开口问了一句:“将军打算如何应对?”
“素来听闻苗疆蛊术了得,本将一直想要见识见识,没想到——今日还真让同嘉公主给我找来了机会。不错——不错——”
龚安固站起身来,舒展了舒展筋骨道:“如何应对?当然是——打回江宁城去!”
“要c要回去吗?”
“怎么?”龚安固脸上的笑容一收,冷冷地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位统领:“怕了?”
怕?
那些统领面面相觑,说不怕c那是假的:能够把人瞬间变成骷髅的白蚁谁人不怕。
龚安固见他们都不说话,眯了眯眼睛,突然开口对门口的士兵道:“去把那两个准备逃出夜城的步兵给本将带上来!”
待逃兵被带上来后,龚安固看着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两个小年轻,嘴角泛起了十分温柔的笑意,一步一顿地绕着他们踱步起来:“你们知道,我素来是个脾气好的人,说说看吧——为什么想到要逃呢?看不上c朝廷给的俸禄?”
“不c不是”
“那是什么呢?”龚安固说着,手指却漫不经心地在腰间的宝剑上点着:“说说看吧?说不定挺有道理,说服了本将,本将就会绕你们一命呢?”
小兵们想了想,便说出了他们出逃的理由——他们的将军肯定是要他们打回去的,他们不想被白蚁啃成白骨,不如现在逃了,去投奔对方说不定将来还能领个头功呢。
“呵——”听他们这么说,龚安固点点头,竟然赞了一句:“你们倒了解我。”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们以为那白蚁可怕,却不知——在我军中,处置逃兵的办法有千百种,却不知你们想要尝试哪一种?是c想试试生戮之刑呢,还是想试试悬心之刑呢?”
龚安固笑眯眯地,甚至还很好心地同他们解释起军中的刑罚来:“所谓悬心,我会让人在地上插两根相距两尺c高处地面三尺的木桩,再用一根削尖了头的木刺抵住你们的后背心,双手上,我会给你们挂上十块铁饼。到时候啊——铁饼的重量压着你们下坠,木刺一点点戳进你的五脏六腑之中,肠穿肚烂而不死,那滋味儿,想必比白蚁蚀骨要轻松些?”
小兵中有一个已经白了脸色,另一个咬牙死撑着没有说话。
龚安固起身,笑眯眯地环顾了一周,满意地看到了满座的统领都露出了十分难看的脸色来,他继续说:“那看来你们是喜欢那累卵之刑了?”
“我会用一块湿草垫裹住你们的身体,之后用布包住鹅卵石往你们身上打过去,直打到肠穿肚烂为止,而且,你们身体上——还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
“还是,你们更喜欢食肉之刑呢?”龚安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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