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志虽多,但钟声不可闻,唯和尚最是直接明了。”
温冰侃侃而谈,似乎很兴奋,而钟白听她说完,却是神色微凝,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凶光。
他觉得温冰对赵沐的了解,比对他都要多。
不过多年的疾病让他早已经学会了隐忍,所以哪怕他此时心中有千万般恨,却也并无一丝表露出来。
马车仍旧在汴京的街道上走着,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真的秘密,就在他们回家的途中,已经有人开始在汴京城传赵沐的画作了。
“听说,沐侯爷画了个和尚”
钟白掀开车帘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名男子在跟其他几个人吹捧,而他恰好听到这句,只是就在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股羞愤油然而生。
一开始,他还希望温冰的推测是错的,这样就表明温冰并不了解赵沐,可结果是温冰猜的一点不错。
钟白突然咳嗽起来,然后便开始抽搐,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犯病了。
“夫君”
钟府。
钟白在回府途中突然犯病,不过因为用药的缘故,并不是很严重,回到府上后服完药后便躺下休息了。
而钟白休息之后,温冰则去了书房,她在书房又拿出了赵沐曾经题诗的那幅画,她把那幅画仔细看了一遍,突然一声轻叹,忍不住吟道: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何不相逢未嫁时。
吟完,温冰又是一叹,她嫁给钟白多年,又岂会不了解钟白,就算没有百分之百的了解,也有百分之六十吧?
今天钟白为何犯病,她还是清楚的,自己今天的话显然刺激到他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钟白会这般狭隘,自己只不过有些崇拜赵沐而已,与他并无任何私情,他为何还要这样?
她想起了赵沐曾经说的那句话,恨不相逢未嫁时,她现在也突然有些悔恨,为何在嫁给钟白之前没有遇到赵沐呢,那样他的人生应该会很不同吧?
她虽然经商,但出身书香门第,骨子里还是有些文艺和情趣的,可是这些钟白都给不了他,钟白的确很有经商的头脑,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一叹之后,温冰将那幅画藏了起来,她毕竟是钟白的妻子,不管她心如何,今后还是要替钟白考虑的。
也许,这会是她最后一次看这幅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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