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艰难,一个人女人想做点生意更难啊,”王怡大声的对着街道上围观的人,声音激昂的装起委屈来:“女人不帮助女人,还在这里为难女人,难道女人就不能自强自立一些,让男人轻松一些吗?!”
王怡哽着声音,大声的对那女人吼。
妇人咬牙,听到王怡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怨念,如果视线能杀人,那么她眼中的灼热的怨念,早已经将王怡身上捅出了两个窟窿来。
——我过得那么痛苦,为了治疗二儿子的病,什么累活重活儿都得做,凭什么你能过得比我好?!
王怡看那妇人,不禁摇头,眼前的妇人与大多人一样,只能看见别人的好,看不见别人痛苦难过的时候。
生活,将面前的妇人扭曲了,磨难有时候给人的,并不只是前行的勇气与意志,反而是一种催残。王怡默默在心里警告自己一翻,哪怕生活再艰难,她也要笑着走下去!
“这件事情,故意破坏明月酒楼的声誉,我也不能不下狠手!”王怡见王虎他们来了,急忙迎上前道:“王捕头,这个人明知道自己儿子有病,故意说是中邪嫁祸酒楼,害得酒楼连日里来被叫邪气酒楼,没有客人愿意进门,白白耽误了这十来天的生意,唉”
王虎转头,看向那手上满是茧子,皮肤粗糙的妇人,皱眉不悦的抿唇。最近镇子里流氓小混混越来越多,这些人还尽给他惹麻烦。
“是谁报的杀人?!”王虎绷着脸问,如果不是听说杀人,他也不会如此着急的赶来这里,而且这样的闹事,交待衙役就可以了!他手上可是堆了许多的案子!
“是她,”妇人心颤,拿手指着王怡,将责任都往王怡身上推,她不要坐牢,她不要坐牢。
“我杀你了吗?”王怡微笑着反问,那和宜的笑容,只会让人觉得亲近。
妇人看着王怡的红润的小脸,想到自己在水里干燥的脸,她抱着头,痛苦的尖叫起来:“啊——”
“王捕头,我并没有让人去报案,”王怡回身,看着店里所有人,女人c男人都站在店里,此时后院应该没有人。
王虎紧锁眉头“嗯”了声,看向闹事的四个人,声音冰冷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四个也是刚搬来镇子上不久的吧?还是不想在镇子上呆着?”
妇人听到王虎的话,身体一下子石化,“扑嗵”一下跪在了王虎面前道:“王捕头,您行行好吧,小妇人孤苦一人,一手抚养这三个儿子长大,给人洗过碗,刷过地,还去挑过屎,可二儿子生病了,每天每天都要喝药,小妇人苦啊,官爷,您就饶了小妇人吧呜呜”
荣拓转头,看向王怡,腑身在她耳旁低低道:“她这调调跟你之前在木匠店里的差不多,不过她眼中的难过与凄苦比你真。”
王怡用眼角扫了荣拓一眼,淡淡的回了句:“如果是我,不会让自己变成那副样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色,面前带儿子来闹事的妇人很可恶,也很可怜。
王虎当捕头起,见过了许多这样的事情,能可怜的,可能一下,不能可怜的,那也只有狠心一些,而面前这个女人,明显是不能可怜。
“带走,”王虎对带来的几名衙役道。将闹事的妇人与那名从羊癫痫中刚清醒过来,还茫然的人架着离开了明月酒楼。
这场戏,如此也算是落幕了。
王怡看向老实的青年大哥,心生买人的念头,可惜,对方身旁跟着那样的母亲,她只怕事情会更麻烦。
念头刚起,就被王怡掐了。
邪气酒楼的名头,并没有因此而解决掉,大家想:就算那一家人是伪装的,可后面那些中邪的人怎么说?难不成都是伪装的不成?他们又没有讹酒楼的钱,伪装这个干嘛?与那一家子性质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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