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外剩下的除了秦时月和父母亲以外,便是跪在地上的李挥远,还有坚持不肯离开的燕平公主,以及李挥远的亲妹妹李玉兰。
李玉兰看着哥哥已经跪在地上近两个时辰,既担心又心疼哥哥,突然“噗通!”一声,跑到李挥远的身边,直直跪了雪地上。
一张柔弱的小脸此时泪漆漆一片的,仰头望向秦致远和秦时月,“舅父,大表姐,求求你们,先让哥哥起来吧,再这般跪下去,哥哥的身体一定受不了的!”
李挥远此时是跪于三张厚厚的皮毛垫子上,要说真要冻的话,其实也是身体冷。
一见自己的亲妹妹为了自己,直接跪了冰冷的雪地上,立即脸色急了,急急求向秦致远方向,“舅父,是外甥没有护好弘杰,一切过错,全由外甥一人承担,求舅父让玉兰起来。”
“不,哥哥不起来,玉兰也不起来,玉兰和哥哥一起受罚!”李玉兰小脸一倔,摇头一脸泪水的不肯起身。
秦时月冷冷地看着跪于地上的这对兄妹情深,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这俩人可真不愧是亲兄妹,一两句漆漆然的哭求,就反制了父亲一个不分青红,随意将过错加之这对寄人篱下兄妹的身上。
她是该夸这对兄妹演得好呢,还是此时再给他们添点冰加点雪,让他们演得更像一对苦命寄人篱下,受人欺辱的兄妹呢。
“老爷,还是赶紧让这两孩子快快起来吧,再这么跪下去,怕真会冻坏的!”燕平公主突然瞅向跪于地上的一对兄妹,一双温婉柔善的眸子,请求地望向秦致远。
这时,一向心地善良,最看不得人受苦的韩氏,也忙出声帮着求情,“是呀,老爷,再这么跪下去,两人身体一定会受不住的。”
秦致远看着跪于地上的一对外甥,眉头早在李玉兰跪下时就皱了起来。看着李玉兰娇娇弱弱的身板,直直跪于雪地里,冻得身体都打起哆嗦,沉了沉声,就要令二人起身。
却在这时,听到秦时月的一声喝令,“来人,帮玉兰表小姐拿几张厚实一些的皮毛垫子来,别把玉兰表小姐冻坏了。”
话音一落,冷地伸手指向燕平公主身后的婢子,“就由二夫人身后的这个婢子去拿来吧,记得一定要拿厚实的来,嗯?”
眸子一转,突然淡笑看向脸色有些微绷紧的燕平公主,“二夫人不会怪罪时月,指使你的婢子吧,实在是时月和我娘的院里没有上好的皮毛垫子,所有只能先借用二夫人屋里的东西用一下了!”
“哦,没关系!”燕平公主先是一愣,后婉目浅浅一笑,这笑不达眼底,随及,冷声喝令身后未有动的婢子,“还不快去,别冻坏了表小姐!去咱们院的仓房找来最厚实的皮毛垫子,可有记清?”
燕平公主原本吩咐下去,忽然眸子一沉,似是想到什么的,冷冷又对要离开的婢子提醒一声。
那婢子领命,很快小跑离开。
跪于地上的李挥远和李玉兰这对兄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的秦时月,会这般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
而他们兄妹简直真成了一对,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明明不该是他们错,却硬要把错怪罪到他们头上。
李家兄妹眼底,此时同样闪着阴狠的目光,只是那瞬阴狠,很快就在秦时月走近时,快速地消失不见。
“表哥表妹,你们今日可别怪时月所为。实在是我弟弟弘杰可是我们秦府的嫡长子,也是我们秦府顺应继承的小世子,而且将来还是我们秦府的一家之主。而今,我弟弟弘杰却因与表哥同乘一辆马车,结果出了事,所以,不查清楚一些东西,今日即便是天黑,时月也不会善罢干休。”
秦时月凤眸一片清冷,眼里淡淡的笑意,此时已经消失,在李挥远抬头想要解释什么时,突然冷声打断,“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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