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策在前,我还不敢跟陆临有什么交流。
真相就这么放在我的面前,我只能再一次抱抱拳,依旧恭恭敬敬,心底,却已经如同一片死灰。
“那谢过师傅。弟子告退。”
拔腿欲走,蓦然间听到楼阁内的师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成不了气候的。”
蹭的一下一股小火苗从心底燃起,灼烧了心扉。
说我成不了气候?
我明明凭着一己之力把白瓷打得落花流水!
我已经有了进步了,为何到了师傅这里,他还是一巴掌把我拍死,那么生硬地跟我说我成不了气候!
“行啊,那我就成一个让你看看。”
原本对他的那一点点尊敬,那一点点的礼貌,已经在他这么一句话里消失殆尽了。
原本我还想在织岁山做一个本分老实的小弟子,听师姐师兄的话,认认真真地上早晚课,每天都生活得像那些人一样有规律。
甚至还期望着能够达到人仙高阶,像我父母那样。
但是现在,这些想法全都已经成了泡沫,我注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也注定了不会做一个本分的孩子,我只是宁小栾。
那个在他们眼中一事无成的宁小栾,偏偏要做出一些事情来!
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了陆临的笑声。
我带着满腹的怒气使劲踢了他小腿一下,磨了磨牙狠狠道:“笑什么笑!”
可没想到他的腿部肌肉那么结实,踢这么一下居然痛得我只顾抱着脚在原地跳了一圈,无奈,只好冷哼一声,忍着痛一瘸一拐地朝着西风坡的茅草屋缓缓行去。
陆临挑了挑眉梢,挑衅似的说:“笑你怎么了?”
我矮身揉了揉脚踝,又扯了一株草药,挤出来墨绿色的汁液敷在上面,自顾自地哼了一声。
随后问道:“你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
为何我遇到你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陆临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唇角自然地牵了牵:“跟他们没有关系。”
“我信。”
宁家从来都是人族修仙,最高的也就是人仙高阶,怎么会认识如此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上仙?想来也是我自己思虑过多。
茅草屋内,“吱吱呀呀”的声音里,我只手合上两扇门,将阳光挡在了屋外。
回过身去,陆临手上已经多了一根白蜡烛,他似乎使了什么仙法,那蜡烛“噌”的一下冒出了火焰。
“防止在意识空间迷路。”
他说话,永远是这么言简意赅。
待那蜡烛稳稳地放在了烛台上,我从浮沉戒中取出荒月之影,席地而坐闭目冥想,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就此进入意识空间。
“你只会这样?”
蓦然睁开眼睛,陆临一个箭步冲到了我跟前,开始做起了示范。
全身放松,两脚平行与肩同宽,松肩沉肘,下颌微收,双手呈现抱球状态,双膝微微弯曲。
在一种意念的驱使下,自然而然的,我合上了双眸。
陆临说有时候站着比坐着要舒服,如此看来,他是对的。
冥想状态下,我很快地进入了意识空间,再一次的,那个影子呈现在跟前,依旧是若有若无,淡淡的如同宣纸上的水墨画。
原本空旷的地方,渐渐地生出了一株榕树,深绿色树叶泛着淡淡的光泽,深灰色树皮斑驳,代表了岁月的变迁。
这是宁家古宅的那株榕树。
我试着朝榕树走过去,一步,便是遍地霜月花开成雪,再一步,便是小桥流水轻舟快马。越是接近它,风景就越是美好,宛如进入了一副画卷,然而当我的指尖触碰到榕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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