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征c严大舅和何玉军直接轰开了政府大院的后墙,他们感觉背后的危险更强了,几人已经缓过了刚才失听的状态,用最大的速度往镇外跑。这座小镇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藤林密布的丛林,让他们的速度提不起来。中途从旁边袭来的各种变异动物更让人心惊胆颤。但即使不知道小镇外面是否一样,紧慑在身后的危险让他们只能拼命往前方逃。
哗——哗——树枝被利刃划断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越来越近了。
天渐渐亮了,原本青白朦胧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多少让众人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身后已经听不到变异动物的叫声,旁边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声音微弱。这座密林似乎没有尽头,他们奔跑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看到边际。
进化者的骆征c何玉军和严大舅体能方面比普通人要好,此时还显不出什么,王天虎和赵二体格壮实,这会儿虽然有些喘,尚有余力,至于骆衡和陶成,一个被骆征抱着,一个被何玉军拖着,有人守护,情况在几人中是最好的,只是姚红,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些日子连惊带吓,被亲人出卖的事情也一直困扰着她,前途迷茫,着实耗了不少心神,全力奔跑了这一个小时,在这如同寒冬的气温里也已经汗流浃背,喘气声粗得都能听到肺叶拉风箱的声音。
姚红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前面人,眼前已经恍惚起来。她想起父母往日的慈爱,把她当做祭品推出去时候的狰狞,哈,哥哥一家是他们的心头肉,难道女儿就命贱如草芥了吗?往日的慈爱遇到哥哥一家的生命转眼就成了狠毒与狰狞,她难道就不是他们的女儿?不是他们十月怀胎生下的?
这些情绪一直折磨着她,从她被当做祭品被父母兄嫂出卖后,只是凭着一股子“不想死”的信念支撑着,即使被陶成何玉军救了,深思也总是恍惚。
她不想死,她一点都不想死。她亲眼见到过丧尸吃人,那是村东头一户人家的孩子,只有六七岁,被丧尸抓住咬断了气管和喉咙,血像管子里喷出的水一样,溅起来那么高,那个孩子叫得那样惨,二嫂子哭喊着要救儿子,被村里人七手八脚拉住了,后来那个曾经对她甜甜地笑着叫她“姑姑”的孩子和那只丧尸一起被村里人用锄头用铁锹打死了。
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从额角滑下的汗水蛰的眼睛发疼,姚红完全是机械地迈着步子,追着前面人的背影。不想死,她一点也不想死,不想被怪物吃掉她这样想着,脚下踩了一根藤条,滑了一下,身子向前倾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前面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奔跑的脚步连停顿都没有。簌簌的声音突然从左侧的密林传来,她只来得及看到一抹向她飞射过来的墨绿色的线。
要死了吗?
姚红没有死成,那道向她飞射过来的墨绿色的线被一条铁棍狠狠地击打了一下,掉在地上盘起了身体,黎明的微光里可以看清那是一条绿色的小蛇,只有筷子粗细。这条蛇显然是变异过的,严大舅现在力量,在普通蛇类身上击打一下,定然会血肉模糊,这条小蛇却只是迷糊了一下,飞快地在地上盘起了身体,做出了一个可攻可守的姿势来。
严大舅拉了姚红一把,“你这女娃子,要看好脚下。”中年男子浑厚带着浓重乡土味儿的声音让姚红鼻子一酸,总算是忍住了。
严大舅扶好了姚红,手中铁棍没有片刻停顿,对准盘起身体的小蛇就砸了下去,这条墨绿色的小蛇没有异动被砸成一摊血浆。
骆征在最前面负责开路,因为背着骆衡,密林难走,速度一直提不上来,好在他知道前方两百米就是密林边缘。手掌在骆衡屁股上托了一把,对后面的人道:“我们走快点,两百米就出林子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精神一震,这林子里不光枝枝蔓蔓难走,两边随时都有动物袭击,还昏暗潮湿,让人心头莫名地压抑,听骆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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