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冻住了,两尺厚的雪踩上去就像在冰上一样,车子已经被冻在地上,这种温度,恐怕轴承要被冻裂。一楼的门厅从门缝里刮进来半厅的雪,门轴几乎要被冻住。幸好他们见机得早,我看到门厅里堆放着煤炭,食堂后面的煤已经被雪盖住,冻结实了,砸都砸不开。我回来的时候天上开始砸冰粒子”
晚上,风雪越来越大,骆征醒来的时候,估摸着时间大约是凌晨三点左右。风雪霹雳啪啦砸在玻璃上,很像钢珠敲在冰板上。
何玉军和陶成坐在沙发上,何玉军还醒着,陶成已经靠着他睡着了,大半张毯子都盖在他身上。
骆征起身,披了衣服要下来,骆衡醒了,伸手抓住他。骆征轻声哄着,“乖,接着睡吧。”伸手拍拍他,拉了拉被子盖好。
骆衡坐起身,抓起衣服往身上披。
“小衡。”
骆衡仰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妥协。
骆征只好给他穿衣服。
骆征指了指陶成,对何玉军道:“你们去休息,下半夜我们守夜。”
何玉军点了点,把陶成裹着毯子抱起来,放在铺了褥子的会议桌上,轻手轻脚地帮他脱了外套。
“哥去外面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小衡在这里等一会儿,好吗?”骆征和骆衡商量,虽然知道孩子绝对不会同意。
果然,骆衡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双手抓着他的衣服不松开。
骆征叹了一口气,取出围巾c护耳c手套给他戴上,把他全身上下捂严实,虽然心里知道进化人对严寒的承受力十分强,但有些习惯却总是改不掉。
骆征一手拉着骆衡,一手拎着手电筒下楼,走到门厅,风雪的声音更清晰了。门厅的雪已经积了约有一尺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竟然不怎么下陷,似乎下层的雪已经冻住了。
骆征在雪上跺了一下脚,果然听到冰碎裂的声音。打开门厅门的时候费了点力气,门轴果然被冻住了,骆征用大了力气,门轴竟然发出碎裂的声音,然后坏掉了。
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寒气裹着玻璃珠大小的冰粒子就涌了过来。
骆征在两人身前布下一道能量罩,冰粒子打在上面,发出绵软的噗噗声,像是击打在弹性极大的物质上,快速被消减了力道,落在地面上。
骆衡转头看着骆征左脸上浮现出来的淡银色符文,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骆征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空,像是野兽择人而噬恐怖的巨口,院子里的树木早已经被这场超乎寻常的暴风雪打得枝断叶残,很多树干不是很粗的树木更是被拦腰砸断,凌乱地倒在雪地里。相对这些高大的树木,那些低矮的灌木丛反而幸运,虽然被雪埋得只剩下一点露出来,但仍然幸存,枝叶完好。
其实仔细想想,这雪下得真是蹊跷,按说这么大的风雪,入夜是已经是两尺厚,现在看来,地面上的积雪依然是两尺厚。
骆征拉着骆衡从门厅里走出来,两人周围笼罩着一层的透明光罩,在风雪呼啸的夜里闪烁着淡紫色的光芒,有种透射人心的温暖。
雪只没过脚面,就不再下陷了。
骆衡似乎不喜欢戴着手套和骆征牵手,比起这种被隔开的肌肤接触,他更喜欢他的肌肤贴着骆征的,这才让他安心。骆衡退了手套,骆征劝了几句,见他不愿,也就纵容了。
骆征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巡视,而是直接拉着骆衡走到办公楼后面,反射着微光的雪地上,有一丛仿佛雪地里生出来的花,折射着五彩绚烂的光彩。
走近了,看清那是一丛从根部裂开的,五根多棱柱的晶簇,质地明澈透明,莹润无瑕,每一根棱柱都是不同的一种颜色,每根约婴儿手臂粗细,二十公分长短。
骆征蹲下身,指尖闪烁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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