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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章琐事

    陆晋兵临城下之时顾云音就明白,去日无多。陆寅仅是可用之棋,却从不是可战之兵。非但陆晋未将他放在眼里,连她也满是不屑。

    她安安静静坐在铜镜前描眉画眼,乍见鬓边白发,惊觉岁月已晚,沧海桑田。

    犹记得开春时,姊妹们聚在一处,皇后指着她与云意说,云音贞静,云意活泼,好一双并蒂莲。她笑着低头,装一装羞赧。而云意脆生生道:“咱们姊妹可都是多枝的莲,开花结果都在一处。”

    到如今枝叶凋零,莲花落尽,过了今夜,这一脉莲花便只余她一个。

    顾云音忽而对着镜子牵了牵嘴角,勾勒出一抹妖媚诡谲的笑。趁着夜色朦胧,树影婆娑,如怨气未散的魂,留恋人间不肯低头赴死。

    不知为何,她忽然恨极了镜中人,恨那轻浮放荡的笑,恨那双春情荡漾的眼。这是谁绝不是她。恨从心底生,她掌心撑在镜面上,用了浑身力气,企图抹去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又是笑,仰天长笑,笑这痛苦卓绝的人世,不给你半分怜悯。

    门外火光照耀,有人哭喊,有人奔逃。

    跟了她许多年的丫鬟还存着几分情义,在门边急得跺脚,“殿下,承安门破,叛军就要冲进城里,殿下还不避一避么”

    避避到何处覆巢之下无完卵,她曾经切肤之痛,怎能不明。

    她慢慢悠悠起身来,拖着沉重而繁复的宫装走到门边,将丫鬟挥开,亲自伸手徐徐把门合上。“走吧,我这府里可不是久留之地。”

    关了门,落了锁,转身看烛台通明,光影跳跃。

    她喜欢火,热切,勇敢,不死不休。

    城西大火连烧三日,雕栏画栋的长泰公主府顷刻间付诸一炬。

    悄悄的,她的花也谢了。

    雪融了。

    云意在北风消减时顺利产下一子,起名慎。陆晋问她是何意,她说一半,留一半,“为人父母,往后当愈加谨慎,我这是借此名时时告诫自己。”

    陆晋笨拙地抱着孩子,从善如流,已经喊起来,“慎儿,慎儿,瞧瞧你娘,生完你又是个杨柳细腰。”

    云意半躺在床上养月子,腰酸的厉害,自己个低头看了看腰腹,“二爷这话我可不敢信。”

    陆晋很是无辜,“我哪里会哄人,都是实话实说。”

    眼看就到开春时,陆晋已在乌兰城陪了她将近两个月,每日读书打拳,走马游猎,全无回程之意。

    连云意都看得心急,“宫内初定,二爷久留在外,恐怕不妥。”

    陆晋难得从神神鬼鬼的论道之书里抽出空来睨她一眼,神色淡淡,“待得懒了,不想回。”

    云意笑道:“当权之人可从没有你这般惫懒怠工的。”

    陆晋道:“你如今这身子怎经得起舟车劳顿,安心歇着吧。”

    恰时青梅端上来一碗甜羹,云意见了吃的,自不再与他多做纠缠。他不走,她乐得轻松。

    但到底不便如此长耗下去,该走的始终要走,留不住的亦无法挽留。

    春末雨浓时云意终于踏上回京之路,为接冬冬需得取道太原。

    这小家伙年幼不知愁,仍旧是白白胖胖一只大肉包。现如今已经能够开口叫人,一会儿指着天上喊“鸟,鸟”一会儿伸手去抓云意头上的簪子叫唤着,“花花,花花”或者干脆就是张嘴叫吃,偏就是不会喊爹娘,气得云意作势要打他屁股,“光会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一个少得了你。”

    反而是陆晋护短,抢过冬冬来,凉凉刺她一句,“还不是像你。”

    “我坏的都像我,成了吧。”没道理,只好用最后一招自暴自弃解决。

    但说起来,冬冬虽然胖乎乎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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