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说?”
“小时候我在国子监读,在我进入国子监之前,皇兄在国子监也是有伴读的。而且还不少,各家贵女都有,我和阿姐进入国子监的时自是众星拱月。那时候我便听得旁边的大臣之女讨好我,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那时候我分辨不清,我便也同她好了几日,不过心里我倒是不熟,而且她说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感兴趣,也就听着,往往都是她说十句,我才回一句。”
“有一天本公主的迟了,没赶上课,好说歹说让阿姐带我偷偷溜进去,可谁曾想,往日在本公主面前十分谦虚的贵女,竟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了几分,背地里说我的公主架子极大,不好伺候,而且私底下喜怒无常,所以那些个贵女,面上尊重本公主,但是却又不敢太接近本公主。”文灵道。
白月听得认真,“可公主并无架子,对方可说是在诋毁公主。”
文灵笑了一笑,“我很不高兴,但是我并没有随便发气的习惯,只是之后几日郁郁不欢,母后发现了便同我讲了道理。母后跟我说,我若是当时发了脾气,以我公主的身份来说,那自然是旁人诋毁不得的,我生气也是正常。可我因此罚了她,倒是坐实了她说我我架子大,喜怒无常的话,所以母后便同我说,最好的办法,便是使其膨胀自取灭亡,之后的一个月,我便对她改变了态度。”
“她说什么,我都附和。她说好看,我便也说不错,那时候我也年幼,她比我大了两岁,想来入宫之时她的父母也告诉她,要伴读的是皇子公主,让她务必小心翼翼。皇城贵女,除了皇室之人,出去之后,哪个不是有自己的傲气,我如此听她的话,她便也膨胀了,久而久之,我不在的时候,她便将自己也当做了公主一般,对宫人指手画脚,对其他贵女也十分傲气。”文灵笑了笑,“后来有一天,母后前来看我同我演了一出戏,我还未开口,她便先于我向母后汇报。本是亲昵之举,母后却因此大怒,斥她无规矩,也斥我无公主身份,我身为公主,与臣子臣女交好,是因我性子好,可是天家皇室,皇子与臣子本就有区别,我怎可纵容旁人在我的底盘指手画脚。这样以来,母亲名正言顺的向众人证明,我是个极好的公主,又告诫了众人要有自知之明,至于我对谁有架子对谁没有架子,全看自己心情。”文灵笑了笑,“所以啊,我也不少对所有人都没架子,至少我觉得好,甚为亲近的人便是不错。”
白月很是诧异。
“欧阳大夫与公主是亲近的人。”
文灵想了想,“我们?我们是不吵不相识吧,他的脾气怪,而且我欣赏他的性子,有才能,也有过地位,但是他不贪恋权势,也不会因为对方的权势而趋炎附势,这样的人,明明以诚相待便可得他以诚相报,我若是还要拿架子对,那我岂不是将可用的人硬生生的推远了?”
“可是公主也未曾对白月有过架子。”白月回想第一次见文灵的时候,她便有亲近之态。
文灵指了指白月的肚子,“因为它啊。”
白月低头,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还没反应过来,“嗯?”
“我不认识你,可是我知道你肚子里的是顾凛的孩子,顾凛是顾浔的兄长,说明以后这孩子不是我侄子就是侄女,我们不是敌人。”
白月笑了笑,“公主这般说的,可若我与公主不交好,而是个坏人,那公主岂不是吃了亏。”
比如,她不想走。
比如她生了皇子,又害怕自己的孩子坐不上皇位,若她是个贪恋权势的人,她必然会以文灵的孩子为仇。
文灵这下笑了,“先不说你为人如何,就算你是我的敌人。我以诚相待,可你若是辜负了我的诚意,那我也不是傻,更不会跟你客气。”
白月突然想起了文灵方才所讲的故事,笑了笑,“也是,文安王与文安王后必定教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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