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要有功才重,无过也是一种功。”
“是,奴婢谢娘娘赏识。”碧柔心情有些高兴。
大抵是没有人能抗拒这种被人发现、肯定的滋味。
想到了什么,碧柔眼里又闪过一丝哀意。
文灵猜测,她应该是想到了她的那位“教先生。”
待碧柔退下后,文灵才松了一口气,方才一直提起的肩膀陡然颓了下去,整个人放松了一大截。
“公主真是厉害,刚才说的那些话,奴婢还以为奴婢看见了王后娘娘呢?”弈雨连忙给文灵斟茶。
文灵如今也才十七岁,看起来脸嫩嫩的,面对下人却能说出这般话来,简直老成的像个居深宫已久的主子,弈雨打心眼里惊艳。
“我记得小时候,和娘去宫中陪皇奶奶时正好遇见了宫中几名太监宫女之间的龃龉,娘亲便是这般处理的。对于可信任的人,柔和,从轻,理解,尊重,对于犯了错的宫人,设身处地对方的情况、场地考虑,从而处置。也正因为如此,娘虽然不常常入宫,但是宫中的宫人对娘娘都十分爱戴敬重。”文灵眨眼,“还是娘先以身作则,我才能学到。”
“王后要是知道公主在晋国多年,都还能无时无刻不忘记她对公主的教导,王后必定会欣慰不已。”弦琴笑了笑。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准备准备吧,一会儿……皇上就该来了。”文灵觉得这有些别扭呢。
这一年多以来,她连晋帝都没见过几次,也没成活过几次皇上。
在齐国也是叫皇叔和父皇。
现在却要突然改叫顾浔作皇上,别扭啊。
“是。”二人应下便去准备着。
“对了,那个叫秀珠的宫女……”文灵拧紧了眉头,“弈雨,你多照看照看。”
弈雨却是不解了,“难道公主对她可是起了疑心?”
文灵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惋惜罢了。”
“公主是何意?”
“我无意间救下了碎玉,对碎玉来说,我便是救命之恩,若是碧柔说的是真的,那秀珠一个还未经教化的宫女,被内务府的人带走了,会发生什么事?”文灵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二人都能想到了。
秀珠也只比碎玉大几个月,运气却没有碎玉那般,能在绝境下被文灵所救。
二人都不敢往深了去想,否则那一想,便是止不住的恶心。
“奴婢知道了。”弈雨回。
顾浔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新帝登基,朝堂之事繁多,今日又发生了齐国太子不满的事情,必然有许多大臣要与之议事。
“皇上驾到。”外头守岁高呼了一声。
文灵便得穿戴整齐的出门迎接。
弈雨和弦琴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顾浔脸上戴着的还是独属于顾凛的那张冷冰冰的脸,在加上半张银色面具,看着清冷入心,根本不敢多望。
“平身。”顾浔冷冷的道了一句。
文灵便起身,跟在顾浔身后入了宫殿内。
一切平淡无。
永宁宫内虽然眼下换的还是红喜色的帐子,可着实没什么喜意与情调。
顾浔坐下后,弦琴过来问了一句,“皇上可需要用膳,娘娘早已命人备下了一些。”
“不用了,朕用过了。”顾浔冰冷拒绝,反正端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儿,“直接歇息吧。”
文灵这才点头。
宫人们都打了热水进来伺候顾浔,在顾浔身边伺候的都是守岁,文灵早已经沐浴更衣,只需要简单的把方才为了迎接顾浔而插上的头饰卸下。等到洗漱完毕后,宫人关了门,文灵才走出了屏风去看顾浔,顾浔正好将脸上的面具取下来。
“顾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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