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皲裂开。
但是看着面容平静理所应当问出此话的顾凛,顾浔咬紧了牙关。
“是臣弟越矩了!”
也是。
他这满腔的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也许在皇兄面前只是如同小儿斗气,难登大雅之堂。
说完此话,顾浔转身便离开。
一旁站着的容秉似乎也觉得此话有些不妥,但是若是说不妥是不妥在哪里,他说不上来。
顾凛低下头想要继续,但是看着纸上的字,心头又有些烦躁。
放下笔捏了捏眉心。
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他这是在责怪我?”
亦或者,他在责怪他骗了他?
容秉也不太明白,只是拱手道,“主子一切都是为晋国着想,是少主子不理解大主子的苦心。”
良久以来,顾凛一贯冷静的心思,却因为顾浔的这一番话,而有些烦躁。
但是很快就被顾凛抛于脑后。
顾浔的一番话并未在顾凛内心留下任何涟漪,反倒是顾浔自己把自己气的不行。
沉黑着脸,走出营帐。
容青和镇宇一看顾浔的脸色就觉得不对劲。
“少主子与大主子可是吵架了?”容青体贴道。
顾浔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镇宇朝着容青一挥手,咧嘴笑道,“主子!那齐国的酒温温和和的,不如咱们晋国的酒烈,如今主子刚回来,不如咱们找胡将军喝酒去?”
“对敌前线,军营之中,怎能喝酒?”顾浔顿时冷脸呵斥。
镇宇连忙做认错的模样。
讨好的看着顾浔,又说了几句。
顾浔约莫是嫌镇宇话多,嫌弃的推开了镇宇,自己一个人找了地方冷静去。
镇宇只能摸了摸头,回过头看了一眼容青,“少主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去问问。”容青看了一眼营帐里出来的容秉。
转而去与容秉说话。
顾浔去地窖里拿了壶酒,用绳子绑着系在腰间,爬上了树梢,惯着自己的酒。
脑海中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候母后还在,会温柔的抱着他。
那时候,皇兄答应母后,会保护他。
那时候,皇兄还会对他笑。
可是自从母后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了。
迷迷糊糊的,剩下便传来身影。
“你没看到,大皇子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怕……当时那杨集的刀直接都抵在了大皇子的眼前……”
“真的!我从没见过大皇子这么冷静的人!”
“可不是,上一次大皇子和那个蒋涵对战,拿的还是蒋涵最擅长的长刀,大皇子一刀劈断了蒋涵的腰腹,那些东西掉出来,我都看的头皮发麻,可是大皇子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可不!说起来,我从未看大皇子笑过……”
“真的,我也没见过……这可真是怪……”
“有什么怪的,那些个读人不是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勿要喜怒于行……
巡逻士兵的话越来越远。
树上的影子这才坐了起来。
顾浔甩了甩头,睡了一觉脑袋有些昏沉。
跳下了数,看着远去的士兵背影。
想到了士兵的话,皱紧了眉头,深思了很久。
好像,自从母后去世后,皇兄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顾浔突然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忽略了一些事情。
母后去世后,他虽然每一次都要去找皇兄,皇兄确实是对他冷面而对。
从前他以为皇兄只是忙碌,后来他以为皇兄只是不想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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