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抵在桌沿上,眉头中闪过一丝烦躁。
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如宇文昊所说的那般告知了晋帝。
消息送出去时,容青站在顾浔身后,见顾浔眉间舒展,道,“公主让少主子很高兴。”
要知道从晋国来齐国,一路上,顾浔都从未笑过。
听到公主有婚约的事情后,更是脸色又沉了两分。
提起文灵,顾浔心里微微翻涌。
“少主子,是真的喜欢上那长安公主了?”镇宇下意识道。
顾浔搭了搭眸子,看着腰间黑色的剑形玉坠。
和皇兄一样,皇兄有一对玉坠,白棋子儿和黑棋子儿,他也是白玉剑和黑玉剑。
当初送给文灵的时候,他不知怎得,就选择了将白玉剑送出去。
如今镇宇问他是不是喜欢上了长安,他不知道,但是和长安在一起的每一刻,他的心情都是紧张又放松。
紧张的是因为面对的是她。
一紧张起来,便忍不住笨拙。
放松的是,在她面前,他可以做自己,真正的自己。
顾浔的信送走的第三天,边关便传来了急报。
原本是西蜀王木兮带兵对阵吐谷浑,吐谷浑如今放出来的兵力约有二十万左右,只是铁骑凶狠,而且战术诡异,加上吐谷浑也抬了炮台,一直不敢大举进攻。而现在吐谷浑突然增兵,对准西南边地,原本西南边地中,年时迁带兵认真对阵缅甸,因为吐谷浑突然增兵,来的突然,不得不抽身将缅甸前线交给年清衍,而自己则抽身对阵吐谷浑的步兵。
火炮虽好,但是却容易误伤。
两兵交战对阵时,为误伤友军,都没有启用炮火,但是没想到吐谷浑的这一批步兵却用的是自杀式作战,每个人都在自己身上绑了火药,点燃之后进入人群,以一换十。
御房内,宇文旭脸色铁青的看着下方的大臣,“质奴?”
“是……是啊!”大臣跪地,紧张道,“根据摊子所报,那携带火药闯入咱们军队中的人根本不是吐谷浑的铁骑,而是吐谷浑掠夺周边深山小国中的俘虏,有一个活下来的,是军医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因为身受重伤不好运送,如今还在路上,但是超过五日也能到达临淄。”
吐谷浑和齐国最大的区别在于,齐国大边临海,临海意味着无后顾之忧。
而吐谷浑背后却还有无数的小国,大都极穷,苟且生存。
吐谷浑一直没有吞没小国,一是吐谷浑自己的物资都少,吞没小国意味着要增添赡养的百姓,但是那些小国并不是生在吐谷浑,能够培养为铁骑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吐谷浑一直留着,一直到数年前,吐谷浑做了一件极为残忍的事情。
没过几日,边地送来的质奴终于到了。
因为是两国交战的战场质奴,所以人是被送到了天牢中,宇文旭带着一干近臣去看。
那是一名浑身被沙布缠绕,手脚都被炸的残缺的男子。
男子赤红着目光,望着天牢上空。
吐谷浑在数年前将他们押解至吐谷浑做苦力,鞭挞他们,奴役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各方来的质奴死了很多人。
可是越是在这样绝望的情况下,他们越是互相渴求着温暖,环抱一团在夹缝中生存。
他所在的国家甚至没有一个国号之名,他是上山砍柴的时候被吐谷浑的铁骑捉去的。
在质奴营中,他受尽了痛苦的折磨,生不如死。
就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他的妻子。
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在绝望的时候,这样的温暖不可避免的成了他绝不能缺失的东西,他在质奴营中娶了妻生了孩子,他将家庭视为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为了妻子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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