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要推崇女官制?”
文颖抿紧了唇想承认,但是想到这件事皇兄还未对外公布,又有些许犹豫。
见文颖默认,庄蒹葭欲言又止。
“庄小姐有所提议不妨直说。”文颖看了出来。
“还请郡主恕蒹葭冒昧了。”庄蒹葭道,“自从女解元一事之后,太子便提出尚有男儿不如女,何不让女子也有所发展而以此特例,乡试可允许女子参考。但是历来教典已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女子在家相夫教子才是理所当然,纵使有女儿家想去试一试,也会遭受阻止。若是能出第二个女解元,那必然是大扬,可若是女子参与,却连个女秀才的身份都没落上,那么受到的打击也会加倍,所以即便太子允许女子可参加乡试,但是仍旧不会有人轻易去尝试。”
女解元,千百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卞云里,谁都想做第二个,但是不是谁都能做第二个。
这就像是做梦和现实的区别。
文颖怔了一怔,“那庄小姐以为如何?”
这一刻,两个女子讨论这般政事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可是偏偏是在这样的小院子里,严肃而又认真。
“《女德》不宜修改,那是千百年来的传承。若是太子想要推行女官制,蒹葭建议来日若有女状元诞生之时,另撰写《女烈》。不知道郡主可曾听说过鲁派?”庄蒹葭问。
文颖摇摇头,虚心道,“可否说一二?”
“鲁派思想将就文学高尚与武并不兼容,但是最后却被封派。这就犹如《女德》与《女烈》,《女德》要求的是女子应当宜室安家,男主外女主内,安抚内宅,注意自身修养与德容,以此讨好男子。《女烈》推行女官制,想来是要求女子独立,多读多学,拥有治政才能,地位极有可能会高于自己的夫家,与《女德》相驳,但是并非不能兼容。若是当真有《女烈》推崇,男子虽然不看好,但是必定会有同蒹葭一般的女子向往而学习之,谁说女子不如男,只要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那么未必不可。”庄蒹葭掷地有声,说这话的时候,文颖隐隐看见了她脸上的光彩,一如当年在诗会上大放异彩的夺目样子。
文颖有些惊愕。
庄蒹葭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垂髻,轻声道,“其实蒹葭本想和离之后便是自由之身,若是可以,蒹葭想参加明年的乡试,只是……”
“可是庄大人不许?”文颖立时便猜到了。
庄蒹葭点头默认,“父亲和母亲都觉得,我既然已经嫁人就应该安分,秦恪对我好我便应该知足,不应该好高骛远,何况这一回事情是因为你伯源,父亲和母亲都以为我是对伯源旧情难忘,才会与秦恪心生隔阂,在这一点上,蒹葭触犯了《女德》,若是传出去那便是蒹葭的过错,名声必会受损,所以他们宁愿原谅秦恪。”
说完看见文颖的眼神,笑了笑,“郡主是否也是这般认为?”
文颖认真的看着庄蒹葭,没有说她是否会如此认为,只是轻声道,“两年前庄小姐与孔家公子在诗会上大放异彩,本宫很是佩服,甚至本宫心中也认为,庄小姐与孔家公子极为相配,无论是才学还是相貌。”
庄蒹葭见文颖提起了此事,心头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当初她那点小心思,现在在对方的面前,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提过了,没有嫉恨,没有不甘,没有责怪,反倒是显得她当初作为太过于小家子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庄蒹葭也说了一句实话,“我心悦伯源,不仅仅是因为伯源的才学。”
文颖眨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庄蒹葭低眸,轻轻的摸着手中的册,五指细细抚过。
“我初认识伯源,惊讶于他的才学,有意与他探讨,但却不曾对他倾心。我真正喜欢上他,是因为那天我与他对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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